她微微一抬頭,吻到了他的唇。
陳安一震,似乎是想偏過頭去,可沈鶴兩手捧住了他的臉,不讓他轉動。
陳安眼中更為深沉。
片刻過後,沈鶴的膽子也到了盡頭,她的臉一直紅到了耳根,根本不敢看陳安。
她鬆開手,剛要離開陳安,卻被用力一按,男人粗糲的唇舌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橫掃而至。
這是與她那個輕吻截然不同的吻。
沈鶴像被置於驚濤駭浪之中,徑直被拋向雲端。
……
良久之後,才平息下來。
沈鶴垂著頭,臉羞紅到根本不敢看陳安。因此,也不知道陳安是什麽表情。
隻聽到,過了一會兒後,陳安道:“走吧,先回去。”
一路上,沈鶴都好像還在雲裏霧裏中,一直沒敢看過陳安。到了醫院,她扶陳安進了病房,才慢慢醒過神來,自己這麽耽擱了半,亞當那邊該要炸了。
沈鶴現在很熱愛這份工作,盡管不舍,但也知道自己還是得先去工作,況且,她現在都不敢麵對陳安,兩人麵對麵尷尬的很。
“那……安哥,我先去上班了。”沈鶴垂著頭道。
“嗯。”陳安應了聲。
沈鶴轉身走到門口,又頓了一下。
這時,恰逢陳安開口:“明……你再過來,我有話。”
沈鶴聽了這話,心裏有些忐忑,但還是答應了。她本來準備晚上下班後再過來的,陳安這意思,就是讓她晚上不要過來了?
沈鶴走後,陳安麵朝著窗戶,陷入了沉思。
他的心裏並不像他剛剛表麵看起來那樣鎮定。
那一瞬間,理智告訴他不該,可是他無法控製自己。那種失而複得的狂喜,那清甜的輕吻,消滅了他一直以來堅強的意誌力。
那一瞬間,他什麽都不想管了,隻想擁有她。
可是之後呢?
他的事情並沒有解決,東南亞殺手組織對他的追殺並沒有停止,他還有可能一輩子都是個要拄著拐杖的殘廢,在麵對危險時,他沒有保護她的能力……他籌謀了那麽久,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和克製,想要她遠離他這個旋渦的計劃……功虧一簣了嗎?
他能帶給她什麽啊?
晚上,沈鶴在公寓的床上輾轉反側,一時捂著臉無聲的笑,一時又盯著屋頂忐忑不已。她隱隱感覺,第二,陳安要跟她的,會是一個重要的決定。
而他一旦做了這個決定後,就再不容更改了。
也許,他連緩衝的時間都不會留給她了。會不會,明早上她趕到醫院時,他就已經消失了?
一想到這裏,沈鶴呼地從床上坐起來,穿上衣服鞋子就想在半夜出門,可剛拉開門,她又猶豫了。
如果陳安真的做了那樣的決定,哪怕她半夜過去守著他,也是沒有用的。他那樣的男人,想做什麽就一定會做到的。
在這樣的煎熬中,終於亮了,沈鶴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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