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遠遠走來一人，在間隔不知多遠才有一盞路燈的光芒下緩緩走來。
看不清男女的人走到店鋪前麵，輕輕敲了敲櫃台。
陳歌好奇之下已經走近了店鋪，隻聽到蒼老的聲音傳出：“老規矩。”
“誒，是，是，我懂。”這是個男聲，陳歌也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是個中年男子。
男子放下了整整兩打鈔票，每一打都是十萬數，他搓著雙手笑道：“大爺，我就問一件事，一個人……。”
還沒完，就見裏麵甩出一張條子，陳歌眼力尖，上麵寫的是青柳路48號。
“哎喲，謝謝！謝謝大爺！”
男子連連道謝，忙奔著離開了。
預言？奇了怪了他這算不算是遇上同行？
陳歌也是一名預言師，隻要靈氣與境界足夠，足以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
男子前腳剛走，馬上又有個人從一邊跑來。
但他沒有錢。
“老規矩。”這是個女聲：“我用兩年的壽命，你幫我看看那個賤人是不是和我老公出軌了。”
“是。”
蒼老的聲音傳出，接著女子身體搖晃一下虛弱了不少。
“好哇你個負心漢！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兩年壽命她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一路上哭罵著離開了。
等女人走遠，店鋪內油燈晃動，一個蒼老的身影走出來。
陳歌並未掩飾，他看著老人，老人也看著陳歌。
老人嘴唇動了動：“年輕人你也來求問嗎？今人少，這第三個名額你要嗎？”
“要。”
陳歌微微一笑，目光掃過屋子，選了根凳子坐下。
“懂規矩嗎？”
老人為陳歌倒了杯茶，茶水早就涼了，餿了。
茶壺口發黴，顯然已經許久沒有用過。
二十萬不是問題，但你首先得看出我下一步要做什麽。
陳歌好以整暇盯著老者的眼睛，進入這裏的時候他就感覺好像被什麽東西包圍了。
老人輕笑：“你會把這茶壺砸了。”
陳歌眼中閃過驚異，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對方身上有怪譎，絕對有怪譎。
“好，二十萬奉上。”他身後走來一道黑影，遞上二十萬。
老人身子微微傴僂，看起來更蒼老了。
他有些驚訝：“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名馭鬼者。”
老人把茶壺茶杯撤走，當場為陳歌倒上一杯熱茶。
“我聽柳安市最近來了一批人，其中有一位馭鬼者年紀輕輕卻不是馭鬼者，但能活著從夢魘的手裏逃出來。”
“今日一看，果然不同凡響。”老人自己喝了口茶水。
陳歌麵色不變，他已經用靈力包裹自己但對方居然還知道這些？
“老人家果然有兩手啊，這都猜出來了。”
老人搖搖頭：“不是猜，你也不用叫我老人家，我其實才四十歲。”
四十歲？陳歌再次驚訝要知道這老人身體年齡至少也有八九十了。
好像看出什陳歌疑惑，老人笑道：“這是我的代價，”
懂了，這是他駕馭怪譎的代價。
“你也是個可憐人。”陳歌起身離開：“我住在不遠處改日再聊。”
“聊不了了。”老人站起身：“陳歌，青城市水廠那邊，要不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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