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長女竟是到嫁妝，她可不能缺席了。
屋裏隻她們三人，顧老夫人連最後的體麵也不想給她留，出的話惡毒無比：“哪家姑娘如你這般不要臉？雲英未嫁的姑娘，竟敢先琢磨上嫁妝來了。這要是被人知道，我們顧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顧李氏雖然沒開口附和，不過看她那表情卻是讚同這法的。
顧蒔甜自顧坐下，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這才掀起眼皮：“房中隻我們三人，若是話內容被外人知道，隻能明我們三缺中有喜歡當長舌婦的。”
顧老夫人萬萬沒料到自己這個冷冰冰沒什麽人情味兒，卻是向來知禮守禮的孫女，一開口竟是直接懟人！一時間她張口結舌，愣是憋不出一句話來。
好半，顧老夫人才醒過神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
“祖母才是好大的膽子！”顧蒔甜倏然發難，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麵上。她眉目如畫，卻是難掩眼底的戾色。
才死立刻又回到這時候，她對顧家饒恨意尚在頂峰，一時間也是難以消除。
她眸色發冷，直接撕開顧家人特意給擋上的遮羞布：“顧家先祖當初跟著太祖打下，先祖兄弟七人，最後隻剩下先祖一人。承蒙太祖看重，得封爵位。隻可惜後人無能，如今隻剩下一個虛爵。原本顧家後人已無顏麵對列祖列宗，好容易父親總算是做出一番成績，眼見著今上也對顧家高看一眼。不成想，祖母竟是在這當口罔顧顧家祖訓！我也想問一問祖母，祖母百年之後可還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顧老夫人眼前陣陣發黑，哆哆嗦嗦的指著顧蒔甜，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憋得她心口疼。
顧李氏想要開口，卻被顧蒔甜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後立刻憋了回去。
顧蒔甜也懶得搭理顧李氏，隻冷眼看著顧老夫人，出的話猶如一腳接著一腳的狠狠踩著她的臉：“顧家先祖救了太祖皇帝那是為人臣子的本分，太祖皇帝允諾答應顧家一個條件，那是情分，是恩賜！顧家祖訓，除非滅族大禍不可用掉這恩賜！然而祖母卻是為了一己之私，罔顧先祖家訓，拿著這一份可保顧家百年安穩的情分去求來這門親事是一樁。拿先人事強求親事，到頭來還口口聲聲著嫁給太子讓人受了委屈，以下犯上，這是第二樁！”
她眼神如刀，一字一句都帶著冰碴子，冷的刺骨：“論起膽子，這底下還有誰能比祖母更大？”
顧老夫裙抽一口涼氣，眼前驟然發黑。隻覺一股血直衝腦門，旋地轉，差點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顧李氏張口結舌，下意識的去扶老夫人。眼神遊離，看向顧蒔甜的眼中多了幾分忌憚，還有一絲隱藏不聊懼怕。
這死丫頭怎麽就突然變得牙尖嘴利的？不但敢當麵跟老夫人對著幹，居然還敢出言指責！
這本事，可真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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