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陽光和煦，卻是照不進人心生暖，了緣聽著顧子逸在他耳邊輕聲的話，原本默念佛經的動作也停滯了。
“這便是你的贖罪？”
“隻有這樣，才能保全時，九頭就算找到她，也不會增長他任何的能力，若是為下，這應該是我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顧子逸依舊是白衣輕紗，起身背對了緣站定，比付塵往日都還要仙風道骨一分。
隻是這樣的背影過於悲愴，了緣看去那背影又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些事情的？”
“去五蒼山的前幾日，師父就很是急躁的樣子，同我了很多話，這其中便是有這些，他著重交代了此事，所以……”
“那你又是何時知道自己身份的？”
“從無顏村回來之後，那一段時間裏我在那些鼠妖製造的幻境迷失，整個人幾乎走火入魔，師父以自身血液澆灌，我才知道，我便是那一世為求滿足好奇而傷害九頭的人，而師父便是我在冥界困守我的一株靈樹，他他離開的時候，便是我可以贖罪的時候，你們他遊曆四方，想必也不過是安慰吧！”
顧子逸轉頭看向了緣，了緣低頭撇開眼神。
“若是時已曆經十世，那你在冥界困守贖罪，又豈能少過著十世，如今你已經有心償還此債，若是再搭上性命，豈不是讓這世界更加奇怪了？”
顧子逸點頭，“確實，不過人人如此，我也不過其中之一，倒是也沒什麽特別的！一場執念而已，我本來就錯了，認錯，也沒什麽不對。
興許平息了這場紛爭，反而讓大家內心更寧靜，倒是也沒什麽不好的。”
了緣搖頭，終於還是問了最後一句，“當真要如此？”
“我心意已決，各位前輩待我如此，此世已經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一世，若是能了卻心願，想必，一切都會更好。”
了緣這才點頭，已然了解了顧子逸的決心。
若是按照易如柳的言論，那麽讓顧子逸來了結一切，當時正合乎情理了。
了緣沒再繼續和顧子逸話，隻是轉身離開了。
經羽房間外，穆杳聽了剛才顧子逸和了緣的對話，這才慢步走去顧子逸身邊，“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間，我送你回去，下一世，你可想好要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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