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默支起下巴,問道:“這位,便是莫安的公主麽?”
“嗬嗬,”安程捋了捋胡須,怎麽看都覺得裴默對安傾有點意思,便笑著說道:“這便是小女安傾。傾兒,還不和王上打個招呼?”
安傾衝裴默行了個禮,道:“讓您見笑了。”
“不會,”裴默麵無表情地誇讚:“今天的表演很好看。”
安傾抿唇笑了笑,又問安程:“父王覺得呢?”
安程拍了拍手,道:“的確精彩!”
“那麽,”安傾慢慢走向了裴小玉:“安禮的婚姻便是由我做主了吧。”
一時間,一片寂靜。
安禮瞪大了眼睛看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禮的婚姻怎能讓你做主?”安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眼神淩厲的看向安傾。
裴默的嘴角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那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是陛下的口諭呢?”安傾的語氣也不客氣起來,暗暗提醒安程那一日楓蕪殿的爭吵。
崇孝皇後出口嗬斥:“傾兒,怎麽和父王說話呢!還不向父王謝罪!”她用眼神示意安傾這兒還有外客,不能放肆。
安程臉色有些發青,卻也不出聲。
安傾嗤笑一聲,道:“把兒子的幸福當做政治工具,陛下可真的能做的出來。”話鋒一轉,她又笑道:“父王真是健忘,我說過,如果父王不答應,後果自負。既然父王如此不守信,那兒臣也就不會給父王情麵了。”
她語氣煞是溫柔,隻是說出的話卻讓人忍不住心寒。
“放肆!皇妹!還不給父王賠罪!”安禮聽得心驚膽寒,連忙跳出來,嗬斥道。
“安禮,”她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臉上突然現出一絲傷感:“我不屬於這裏,不屬於皇宮,不屬於莫安。”
“安傾!你到底在說什麽呢!”安真也站了起來,把安禮拉到身後,強作鎮定:“父王,傾兒跳舞之前喝了幾杯酒,可能醉了。我這就讓人帶她下去。”
說著,他回頭衝關銀城道:“快帶她下去。”語氣裏是說不清楚的焦急。
隻是關銀城卻沒有動。連安傾都驚訝地回過頭去看他。
“傾兒想做什麽,就做吧,無需顧忌。那些顧忌,我會為你掃清。”關銀城的聲音是說不清楚的溫柔和寵溺。
“我要做的很簡單,”安傾看著他溫柔的臉,突然一肚子的火氣消了下去,其實她隻是在生裴默的氣,生自己的氣,隻是沒有地方發泄。
“女兒要做的,很簡單。”她恢複了淡漠地神情,慢慢的吐出六個字:“我要嫁給裴默。”
“什麽?”安程有些不敢置信,
被點名的人很是驚訝,收回了撐著下巴的手,冷漠地看向安傾。
“聽聞貴國的一位妃子不久前離世,”安傾不管他冰冷的眼神,笑道:“不知道王上可知一個習俗,叫做衝喜,說的就是辦喜事來把黴運晦氣一掃而光。小女子願意為王上衝喜,封號麽,就不用另取了,離妃,如何?”
裴小玉倒吸了一口氣,看著裴默陰暗地可以擰出水的臉,有些忐忑,看向安傾的眼神也就有些不喜:離姐姐的名號也是你能提的麽!
“放肆!”安程額爆青筋,用力捶了下椅子的扶手,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放不放肆不是你說的算!”安傾淡淡地回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