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勸你多次,你皆是不聽,怎麽如今安傾一開口,你便打算與那女人一刀兩斷了?”安真打趣道。
隻是安禮的臉上卻不見笑意:“男兒家是泥做的,女兒家是水做的,我自然是心疼女兒家多一點了。”
安真嘴角的笑意慢慢褪去:“安禮……”
“嗯?”安禮抬頭望他。
“不要輕信別人,因為上一秒衝你微笑的人,下一秒極有可能捅你一刀,當然,除了我。”安真認真地囑咐。
安禮點點頭:“我懂……我隻是把她當成朋友……”
這樣都不行嗎?
安真摸摸安禮的頭,暗歎:安禮啊,你永遠都不明白……
***
十日之後,安傾一行人回到了皇城。
回到皇宮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被安程和皇後痛罵一聲。
但是讓皇後欣慰的是,女兒終於願意安定下來,為人婦了,而且夫婿還是那月宇的皇帝,如此佳緣,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你莫要慣著她!”安程氣得胡子一抖一抖地:“你哪知道做人妃子的難處?後宮是非紛雜,你還是不要嫁給他了!”
安傾吐了吐舌頭,用眼神向皇後求救。
“陛下,那小子承諾了會對傾兒好的。”皇後握著安傾的手,道。
安程瞪起眼睛:“承諾算什麽?!你沒聽過嗎?最是無情帝王家!你嫁過去隻會吃苦!”
安傾連忙為裴默洗白:“父王,當日裴默許諾,半壁江山為聘,天下山河為媒。如此真心,放眼天下,還能有第二人嗎?再說了,我好歹是莫安的五公主,他現在羽翼未豐,就算是看在父王的麵子上,他能不對我好嗎?”
安程不說話了。
“我還記得,那日,他與我說,不論同生,隻論同死,若不論同死,便論死後同穴。他是做了與我過一輩子的打算了,父王,有此女婿,您又何求?”安傾又道。
安程揮揮手,道:“罷了罷了,女兒長大了,越來越會頂嘴了,將來,有你罪受的!”
安傾竊喜。
此事方休。
***
“陛下,前線抓住了個人,特地日夜兼程地送到了京師處。”太監稟報道。
裴默扔下手中的折子,問:“何人?”
“回陛下,是匈奴的軍師,曹穿心。慕容大將軍說這人還是交由陛下處理為好。”
裴默冷凝著臉:“帶上來吧。”
太監應了聲退了下去。
大概過了一炷香,太監進來了,隨後進來的是兩個侍衛和被捆綁住的曹穿心。
“曹公子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人才,若不是偶遇良將,隻怕我十萬大軍,要盡數折損在你的手裏了。”
裴默冷道。
曹穿心抬頭,仔細地看了看裴默的臉,忽然自嘲:“好一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我竟是未曾料到,你便是皇帝!”
旁邊的侍衛給了他一拳,喝道:“老實點!”
裴默看了他半天,道:“解開繩子吧。”
太監猶豫了一下:“哎。”
他揮了揮手,侍衛便解下了繩子。
“都下去吧,我與他單獨聊聊。”裴默吩咐。
不消一刻,殿內的人走得幹幹淨淨。
曹穿心也不客氣,直接撿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聊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