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說道:“‘胡騎得廣,廣時傷病,置廣於兩馬間,絡而盛臥廣。’祖父在時,嚐言我讀書不得其法,乃死讀書。此刻方知,果然如此。也沒有想到,我現在居然與飛將軍一個待遇。” 言語之中有一股悲愴之意。
張軒心中暗驚,他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曹大所言,應是某本史書之中寫李廣的原文,說來慚愧,是張軒小時候看的是連環畫,才有這個印象,但是史書之中是怎麽寫的,張軒就不知道了。
隻是有一點,張軒可以肯定的,就是曹大,絕對不是普通人,無他,普通人根本不能讀書,即便有錢讀書的人,多讀四書五經考狀元,而這位曹大,居然能背出某本史書。想來家教很嚴格,又不是科舉世家,因為專門靠科舉的話,對史書不會要求專精的。
張軒雖然一時間摸不清曹大的底細,但是覺得曹大絕非常人。
張軒試探的說道:“今日聽聞,曹兄與南陽知縣程文英有血海深仇,卻不知道是什麽仇,可否說給在下一聽。”
曹大頓時沉沒了。一時間隻聽見馬鈴叮叮當當的聲音。曹氏在這樣的事情上也不敢插話。曹大沉默好一陣子才說道:“本來我的家仇,本不願意說給人聽,不過今日說穿了,也沒有什麽。張兄與我有救命之恩,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啊?”
“我雖然姓曹,並不名大,名宗瑜,曹宗瑜。父親科舉無成,鄉居南陽,而家祖乃天啟朝三邊總製曹林。今上登基,家祖與魏閹有染,罷官在家,有十幾年了。我家在南陽富甲一方。而程文英,乃是我家祖的學生。到任南陽第一件事情,就是來拜會家祖。有我曹家的支持,程文英的南陽縣令當得很舒服。不過,家祖當年下野是得罪東林,有人買通程文英,要至我家於死地。”
說話之中,曹大的情緒在不斷的變化。由驕傲到自豪進而悲痛,一說起程文英就有一種刻骨的痛恨。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日。”曹大,或者說曹宗瑜說道。“那一日,管家來報,程文英將家祖的拜帖扔到地上,口出不遜之言。家祖大怒,立即帶著仆役去縣衙。要教訓這逆徒。但是一去,再也沒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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