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龍心中微微一動,心中暗道:“的確如此。”
他沉吟好一陣子。
這個方案,看上去仍舊是張軒總領征南軍,無損張軒的威望,但是實際上,征南軍的實際兵權在幾員大將身上了。
而張軒大將之中,很多人與羅家都是有關係的,比如羅岱,鄧和,曹宗瑜,都是從曹營之中出來的。可以信任。
一旦如此,按張軒設立的製度,這些掛了將軍銜獨立領兵的將領,都是在樞密院掛了號了,很多情況之下,張軒不能單獨處置,不可能說犯了軍法,就一刀砍了。
不行,必須回京師,由樞密院裁定。
也就是說本來是張軒部將的將領,處於半獨立的狀態。
當然羅玉龍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張軒一手提拔的,是張軒的鐵杆,這樣做或許沒有一點用處。製度是製度,現實是現實,其中還是有差別的。
“陛下,鄭國公乃是陛下心腹之臣,他定然能體諒陛下之苦心,如果今日不行之於鄭國公,他日如何製衡其他將領,還請陛下三思。”錢謙益說道。
“好。”羅玉龍說道:“就依愛卿。”
文人那一張嘴,從來是讓人無法拒絕的。
不過,羅玉龍也擔心張軒心存抗拒,先行寫了一封私信給張軒解釋一二。
數日之後,張軒捏著這一封書信,看過之後,心中微微一歎,說實話的,羅玉龍這樣做,他雖然有些不舒服的地方,但並沒有什麽抗拒之意。這甚至符合張軒的本意。
在張軒看來,明亡最重要的教訓就是,朝廷無法控製住軍隊了,如左良玉,賀人龍,祖大壽,吳三桂之流,坐擁大兵,朝廷不能控製,這是明亡一大因素。所以新朝一定要吸取教訓。
朝廷一定要能控製住軍隊,禮樂征伐由天子出,由朝廷出,這才是煌煌正道。
張軒作為大夏重臣,自己的利益早已與朝廷的利益聯係在一起了。縱然這樣做讓張軒有些不便,他也堅決支持這樣做。讓他不高興的,卻是錢謙益在其中參與之深。
不管是前世的水太涼,還是而今張軒用刀子逼他降夏。
反正張軒對錢謙益的印象都沒有好過,同樣他相信,錢謙益對自己這個武夫的
印象也沒有好過。
彼此之間從來不友好,麵對錢謙益所代表的文官集團在大夏中樞權力越來越重,張軒如何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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