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張軒感到慶幸的事情,就是被困的是金華軍。而不是鄧和部,或者是羅岱部。金華軍與他們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羅岱所部,與鄧和所部,都是北方人。而金華軍卻是浙江人。
雖然純以南北方來論斷人的水上屬性,是有一點武斷。但是並不能否定環境對人的影響。
出自南方的金華軍大部分都有水性,乃至會撐篙的人數量也不少,畢竟南船北馬,在南方操船也是一型基本的技能。
如果換了鄧和所部,這些是操舟的人都找不出來。
做好一切準備之後,天已經亮了。
但是在層層的烏雲壓製之下,天色很是昏暗,雖然談不上視晝如夜。但也給整個行動增添了一股晦暗的色彩。
張軒看著秦猛,此刻的秦猛跪坐在竹筏之上之上,一根根的繩索從下麵伸出來,將秦猛的腿死死的纏在竹筏之上,隻有上身能自由行動。
一個竹筏上大概有十人上下,有一個站在竹筏前麵,手中拿著長篙。看著這一點點的漲上來水,這個撐篙的人心裏也沒底。
這種情況,誰會有底。
此刻張軒手中的物資連軍醫用的酒都沒有了。他端起一碗水,說道:“行軍之中,別無他物,僅有這武江水一碗,以壯行色。”
秦猛端起水來,一飲而盡,隻覺得的渾身上下都要燃燒起來,說道:“謝大人。”
比酒更能激起豪情的,是自古到今,從來沒有斷絕過的男兒熱血。
這是一個勇敢者的遊戲,而戰爭從來就是一個勇敢者的遊戲。、
長篙點著岸邊的石頭,將竹筏輕輕推進武江江水之中。被湍急的武江水一推,整個竹筏就好像飛起來一樣。
天空大雨如柱,一條大江如同惡龍一般,在群山之間,一泄千裏。撞擊在無數岩石之上,才生生的更改路線。
所過之處,就如同昆山玉碎。崩出無數玉屑來。
而就在這湍急的流水之中,一架竹筏如飛而來。
每一架竹筏之上,大該有十人上下,都穿著鬥笠蓑衣。將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讓人看不清楚麵孔。
但是這樣的遮擋,卻是這遮擋不住雨水。
從天而降的雨水,早已打濕了所有人的衣服,不管是下麵從竹竿縫隙之中噴湧出來的江水,還是雨水,容不得他們身上有一處幹燥的地方。
竹筏就好像是一葉落葉一般,順著水流而去。根本沒有一點
自主能力。站在竹筏上麵撐篙的人,很多時候都是一個擺設。
因為他們根本適應不了,這麽湍急的水流。
一架竹筏順著水流狠狠的撞向一塊大石頭。堅硬的石頭頓時將所有竹竿硬生生的崩開,即便是無數繩索的加固,也無法避免這一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