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稱是。
何吾騶遠遠的看著鄺露,心中微微一歎,暗道:“原來是廣陵散。”鄺露的目光也投向了他。兩人目光相接,何吾騶忽然心中一虛,似乎沒有底氣與鄺露對視。
作為廣東人,他雖然與鄺露交情不深,但是也是聽過這個大才子的。
一股羞愧慚愧之心,湧上心來。他說道:“走。”居然不上去了,帶著人就想回去。
傅上瑞說道:“何大人,你現在走了,大將軍那邊如何交代?”
傅上瑞本意想以何吾騶廣東人的身份與這些士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是卻不想何吾騶居然臨陣脫逃了。
何吾騶說道:“大人,有鄺露在此,這些人豈是言語可動的?”
傅上瑞說道:“那總要想個辦法?軟的不行,就硬的。”
何吾騶仰天一歎,說道:“鄺露欲做嵇康,我卻不願做鍾會。”隨即向傅上瑞行了一禮,說道:“告辭。”隨即讓人抬著他,掉頭就走。
傅上瑞眉頭緊皺,好一陣子才說道:“走吧。”
傅上瑞卻不在乎做這個惡人,但是他在乎的僅僅是結果成效。今日他痛下辣手,殺了鄺露,就能將人聽命嗎?他並不覺得能夠成功。而且他一夜能揣摩出張軒的一點心思。
張軒決計沒有向廣東士子下辣手的意思。
他恐怕他即便是做了這個惡人,也未必能在張軒得了好處。
也正是因為這樣,傅上瑞才一定要將何吾騶帶上來。
傅上瑞想要勸說廣東士子的心思,也就淡了。
不過,傅上瑞也沒有善罷甘休。
他回去之後,與身邊的商議過後,決定采取半強製的手段。
但凡有能參加聚會的士子,都是有些身家的。而在廣州城之中,傅上瑞還是有些手段對付他們的,故而巡撫衙門的差役一一個登門拜訪,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鄉試之時,誰家的士子沒有去。今後就讓他們在廣州城之中,寸步難行。
似乎這樣的決策,起了作用。
從這一日開始,到鄉試那一天,廣州城之中都風平浪靜的。好像一切都安穩下來了。
如此一來傅上瑞這才鬆了一口氣,並向張軒請命鄉試之題。
張軒見此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他是暗藏了一伏手。隻是這伏手太不正大光明一點,如果有可能的話,張軒寧肯不用,見傅
上瑞能做好,也鬆了一口氣,所謂隔行如隔山。
張軒自詡不是文盲,但是四書五經上,他也沒有下大多功夫。縱然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即便是戎馬之間,也不忘讀書,但是真正讀的都是有關於征戰的書籍,兵書,戰策,乃至於文人書稿,甚至有一些地方誌,史書等等,對四書五經根本不熟。而且他一直揣摩軍事上的問題,麵對這些這種士子聚眾鬧事,也覺得很頭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