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繆矣。”洪承疇笑道:“南朝之兵,決計不可驟至。先前南朝準備入川,而今又決定北伐,但是大軍行止豈能朝令夕改?且,南朝江北三鎮,皆為外藩,想要調集外藩之兵,絕非一紙令旨就可以的。”
“這些事情一一做來,最少要一月時間。”
“這一月時間,足以先發製人了。”
多爾袞說道:“先發製人?如果先發製人?”
洪承疇說道:“可令十王留一將總理山東匪徒,先行渡過黃河南下,無須估計城池,就如當初破口之戰一般。洗劫江北。拖延南朝準備速度。”
“實在不行,還有一招。”
洪承疇的眼睛之中,泛出狠毒的目光,說道:“王爺可以下令,十王決黃河。”
多爾袞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一驚,看洪承疇的目光,又有一些不同,暗道:“漢人的心就是毒。”
兩淮之地,運河,黃河,淮河糾纏在一起,別的不說,就水利隱患多,黃河是地上懸河,洪澤湖,是地上懸河。不管決那一個地方,都是千裏良田化為烏有,恐怕洪水能直衝揚州城。
死多少,就不用說了。
但是更重要的是,如此洪水過後,夏軍恐怕不可能越過這些洪水區北上了。甚至清軍還可能攻占黃河以南幾個城池,作為橋頭堡。
這個辦法是毒辣了一點,但多爾袞不得不承認,很有用。
有這一策打底,多爾袞心中也安定下來,厲聲說道:“洪先生不要說了,百姓雖為南朝所有,但將來比如是我大清赤子,本王怎麽能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
洪承疇立即說道:“臣失言。”
洪承疇是一個人精,多爾袞言下之意,到底是什麽意思?洪承疇豈能不明白。有些事情做的說不得,有些事情說得做不得。
多爾袞問道:“山東之事,我倒是不是太擔心的,但是大同城卻是難打的緊。而今正是用兵之日,洪先生可用良策?”
洪承疇說道:“王爺,可曾想過,向蒙古借兵?”
多爾袞皺眉說道:“蒙古借兵?”
後世所言滿蒙一家,但是這個時候,滿清與蒙古的關係並不是太好,隻能說與一部分蒙古關係好。前不久,多鐸還打了一次蒙古,讓騰思機投降了,騰思機而今還在
京中閑居的。
雙方絕對沒有到了親密無間,可以隨意調兵的情況。
洪承疇說道:“十王方破蒙古,騰思機等人都在京中,令他們回蒙古各領本部人馬到大同軍前效力,可得數萬大軍,如果王爺,願意以整個晉北為酬謝,草原之上,估計蜂擁而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