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嬌反而有些心虛,說道:“不會因為我誤了國家大事吧。”
張軒歎息一聲,說道:“按我的本意,我也不願意與東虜和談,即便不談先帝之仇,兩方也是不共戴天的,隻是下麵的人說的也不能說錯。”
羅玉嬌說道:“下麵的人怎麽說?”
張軒將張質的意見,說了一遍,說道:“而今國庫空虛,百姓流離,這數年之間,的確不是動兵的時候。與東虜暫且虛與委蛇,以待來日不遲。不過,你放心,你既然這麽說了,我立即命人將東虜使者亂棍打死。”
“萬萬不可如此。”羅玉嬌說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且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可是----”張軒麵做難色,說道。
“張郎隻需記得大哥與侄子的血海深仇,還有沈萬登,羅岱,王龍,等諸多生死兄弟的大仇,我就放心了。”羅玉嬌說道。
張軒豎起三個指頭,說道:“我張軒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必報此仇。否則永墮無間地獄----”
“不用說了。”羅玉嬌說道:“我信你便是了。”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張軒就送羅玉嬌走了。張軒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長歎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奏疏,有一陣子心煩意亂。羅玉嬌的反應,還是比較慢的。
蓋因羅玉嬌對政治並不是太喜歡的,她固然從小在羅汝才身邊耳濡目染長大。但卻喜歡平靜的小日子,如果不是因為羅玉龍的大仇在,張軒做什麽,她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而且她對張軒也是情深義重,很好糊弄。
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下麵的人說什麽的都有。各種意見紛雜,一時間張軒也難以決斷。
就張軒本人來說,他是非常不情願與清朝議和的,即便是臨時的虛與委蛇,也不情願,但是皇帝也做不得快意事,很多事情,並非他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要看情況現實情況如何。
“還好,初五之前,下麵的人隻能上奏,過了初五之後,就要在朝堂之上見真章了。”張軒心中暗道。
按照慣例,一般要封衙到正月十五。隻是而今戰事剛剛平息,大夏百廢待興,張軒可沒有那麽心大的正月十五才理事。他雖然放了下麵人的假,但是並沒有封衙,最少張軒還在正常工作。
鄭廉掌管的通政司,還接受
奏折。
不過上奏的人並不多,也是清使的到來,一石擊起千層浪,讓很多顧不得休假,都一個個上書。
而今還能搪塞過去,但是初五開衙之後,張軒可就不能回避了。故而他深吸一口氣,將幾乎要堆滿桌案的奏疏一個個掀開,看所有人的意見,不管是大官還是小臣。不管是支持議和,還是反對議和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