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今日做的事情,將來有什麽禍端,張軒心中微微一歎:“知我罪我,其唯春秋。”
不知道不覺之間,東方既白,張軒在書房之中,整整的思忖了一夜。
這一夜,對張軒來說是不眠之夜。對張質來說,也是一個不眠之夜。
因為這一次是他第一盡了做大臣的職責。
什麽是大臣?以大道佐君王。
張質雖然作為大夏的內閣首輔,可以說是大夏文臣之首。但是他很多時候,是一個聽命的角色。
張軒的主要很正,雖然很多事情都與張質商議,但是一般商議的都是如何執行。
張質都是接了張軒的命令,將這一件事情細細的安排下去,執行好。
雖然權力很大,但是這不是大臣之道。
當然了,張質這樣做,並不是張質沒有主見,而是在很多事情之上,張軒的注意都不錯,很有道理。
但是這一段時間,張質卻發現張軒有些問題了。
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係列問題,與他的意見相左。
首先是國債,其次就是科舉,還有一係列問題,比如推崇西洋學問,等等。
說實話,張軒一些權謀手段,張質並不是太在乎的,比如錢逆案之中,張軒並不能算得上多光彩。
張質覺得這反而好,作為皇帝,法,術,勢。都要有才對。而今的局麵,真有一個宋仁宗,張質反而失望。
但是對張軒遠離儒道,在很多事情之上,都偏離了儒家對明君設想,內心深處反而有一絲焦躁。
是,不管張質與張軒到底是真親戚假親戚,而今假為真時真做假,他作為夏朝宗室長者,隻要老老實實的聽命。將來致仕的時候,少不了一個王爵。
說不定還能撈一個世襲罔顧。
但是正因為這大夏江山姓張了,他反而更加憂慮,覺得要盡心盡力,匡扶陛下,重回正道才是。
方密之不是不好,而是張軒看重方密之是因為方密之的西洋學問,這就不對了。
西洋學問並不是不好。有些東西張質也拿來用,比如數學。畢竟張軒在推廣。
但是如果影響的聖人之道,卻是大大的不對了。
他覺得他必須采取措施了。
一盞油燈之下,張質雙眼之中跳動的火苗,他輕輕一歎:“知我罪我,其唯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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