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細思索,卻也知道,施琅雖然有難為鄭家的心思,卻也沒有出賣鄭家利益的舉動。
他這個擱置的說法,看似擱置,其實就是讓鄭家與荷蘭人私下決定。
如何決定,自然是海上的手段。
如果這樣來的話,鄭家怕荷蘭人嗎?當然不怕了。也就是說,將來夏朝與荷蘭人之間的條約確定了,荷蘭人與鄭家之間的戰事,還沒有結束,大的戰事或許不成,小的想來決計不會結束。
施琅想用此牽製鄭家。
鄭彩心中暗道:“如此也不算錯。”他估計兩方的能力,再加上鄭家在日本的關係網,荷蘭人決計是爭不過鄭家。
這個時候,荷蘭人也商量好了,說道:“好吧,日本航線的事情,不在而今的議題之內。”
鄭彩麵無表情的說道:“好。”
施琅也暗中送了一口氣,他們談判開始之後,已經有了二十多天了。有些東西,很容易談妥,但是有些東西卻爭論很多。
很容易談妥的東西。就是夏朝與荷蘭人開展貿易。這一點,大夏朝廷與荷蘭人都有意願,故而近乎一拍即合。
縱然鄭家在裏麵吃了虧,也是事先說好的。
甚至鄭彩暗暗計算過,如果雙方展開大規模貿易,即便是鄭氏讓出不少權力,所獲也不會太少了。
雖然鄭彩在很多細節上扣的不少,但是卻也沒有阻礙的意圖。
其他方麵都好說,也沒有是割地賠款。隻有兩點卻處於爭論的焦點。
一個是荷蘭方麵提出的,就是日本航線問題。
也勿怪荷蘭人對日本航線念念不忘了,因為日本航線是他們除卻香料群島之外,收益最大的地方了。
這個問題,剛剛解決了。
但是另外一個問題,卻又要糾纏起來了。
“關於日本航線之事,我方已經退了一步,那麽關於與東虜之間的關係,你們是不是該給我朝一個答複了。”施琅說道。
荷蘭人領頭的也說道:“大人,要我們,什麽答複。”
這個人名字叫揆一,也是荷蘭人東印度公司的後起之秀了。
施琅說道:“什麽答複。你不是很清楚嗎?你們斷絕與東虜的一切交易,但凡我朝在東虜見到任何荷蘭人的痕跡,都會斷絕今日的盟約。”
揆一說道:“施大人,你這是強人所難。會西洋技藝的不僅僅是我們,即便有人為東虜造船,也不一定是我們,你一口咬定是我們做的。”
施琅說道
:“你們是要狡辯了。”
“不,不,不,我們荷蘭人是最講誠信的了。”揆一連忙擺開雙手,說道:“你們之間隻要簽訂盟約,從此之後,我們就是盟國了,東虜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怎麽會不與東虜斷絕關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