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國剛朝雞冠頭做了個住嘴的手勢,對高個子說:“我們這幫戰友非常低調,從不張揚,更不主動惹事,這些年來,我們跟道上人的幾次遭遇,全是因為忍無可忍,被逼到牆角才不得不出手。如果想打架,坐在這裏等你們的,起碼得有十多人。”
“我們也不是專門找你打架,主要想問問原因。”高個子說。
“你們看看,整個錦屏花園小區,除了他家,有誰在屋外搞違章搭建?因為這是入駐協議中明確禁止的!就是由於這個原因,小區裏的很多業主有意見,甚至有部分業主認為物業管理不作為,拒絕繳納物業費。這一次,昌達物業公司橫下一條心,非要解決違章搭建的問題不可!”袁國剛道。
高個子麵部表情僵直,他轉身對雞冠頭說:“如果真沒有商量餘地,我們也沒有辦法。”
其實,雞冠頭家的玻璃屋,當初正是這幾個人幫著搭建的,隻不過這次遇到的對手跟那次完全不同,是一塊啃不動的骨頭。
武力威脅無濟於事,商量通融沒有餘地,高個子和雞冠頭幾個人悻悻地退出保安室,他們湊在一起說了些什麽,然後,高個子領著其他四人開車走了,雞冠頭則轉身往自家走去。
袁國剛從辦公室跑出來,他追上雞冠頭:“我說,你家那違章玻璃屋啥時候拆除?”
“哼,想得美!我憑啥聽你的?”雞冠頭繼續往前走去。
“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哪天提幾桶油漆潑到你那破屋上,你信不信?”栓子撂下狠話。
這回,雞冠頭算是碰在硬茬上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如果走法律程序,往往成本太高,根本不值得,但問題又必須得到解決;或者處於法律不好界定的灰色地帶,法律手段無濟於事。遇到這種情況,某些非常規手段卻很湊效。
見玻璃屋沒有動靜,一連幾天,袁國剛領著物業工作人員往玻璃牆上噴字,不到一個星期,玻璃屋的三麵玻璃牆就幾乎被油漆完全覆蓋了。
“他不是不肯拆除嗎?我把周圍牆上的玻璃用油漆全給他塗上,讓他的暖房在冬天變成冰窖,看他這破屋還有啥用!”袁國剛用的這招,也夠絕的。
......
薛建清正在辦公室處理公務,他麵前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請問是薛總嗎?”
“是的,請問你是哪位?”
“薛總你好!我是城管局稽查科的老謝。”
“哦,謝科長,請問你有什麽事?”
“薛總,是這樣,我一個朋友是你們公司錦屏花園小區的業主,他在屋外搭建了一處玻璃暖房,聽說你們要讓他拆除?”
“規範小區管理,拆除小區違章搭建的工作,由我們的副經理負責,有關情況我不太清楚。”
“薛總,請你過問一下吧,那位業主是往花店送花的小本生意人,不是什麽大老板,他好不容易建起這麽個暖房,說拆就拆了,多可惜呀!”
“謝科長,你要這麽說呀,正好你是城管局的,咱們不妨做個比較。我們拆除小區違章搭建,就像你們城管清理占道經營一樣,如果有商販在人行道或機動車道擺攤設點,你們是不是要管?如果不管,是不是失職?老百姓是不是有意見?”
袁國剛的工作計劃,以及對他的任用,關雲天都跟老薛做過溝通,
所以,接到城管稽查科謝科長的電話,老薛就知道這是替違章搭建的業主說情來了,但老薛的這番話,顯然婉拒了對方的請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