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爾與喬瓦娜為交易細節爭執不休的時候，另一處密室之中卻安靜地多。
灰袍老人趴在光霧上睜大了眼，雙手不斷在七彩流淌的牆麵摸索，身上的掛飾伶仃作響。
坐在其身後的宮廷裝束女士特蕾莎，抱著和灰袍老人對光霧牆相同的好奇，來回打量著老人身上的飾品。
“我對飾品有研究。”特蕾莎不由感慨，“可卻認不出來你這身著裝到底屬於什麽風格。”
“你這些東西？它們不是裝飾，不過在這裏發揮不出任何作用。好久沒感受過這副眼鏡壓在鼻梁上的感覺了。”灰袍老人有些不舍得從牆上轉過身來，“雖然很想做一些實驗，嗬嗬，但那對無上存在也太沒有禮貌了。”
“怎樣的實驗？”特蕾莎又問。
灰袍老人搓了搓手，一副對講解樂在其中的模樣：“我該如何向你闡述？…你知道源氣的高途徑用法麽。啊，不知道，這也正常。代表著無上存在的七彩光芒可不是為了好看而已，它可能既是象征，又是源能的實質。我們的眼睛可以借助深海水母提取液，來看到不同源氣的性質所屬的顏色，恰好和這七色相同。好吧，但不管怎麽，亞空間所見的一切隻是精神表征的投影，更可能是領域擁有者所製造的幻想，隻有對這些光霧用法術等手段，才能檢驗其特性。”
特蕾莎滿臉興致勃勃，但似乎並沒有怎麽將注意力放在老人所的話上：“很難想象，一位沉迷於這些魔法與神秘知識的法師，為什麽也會把虛空全神的硬幣帶在身上，並被虛空全神的代行者征召。”
“親愛的女士，我肖恩也同樣不明白，為何一位顯然在宮廷社交上如魚得水的淑女，會如此激進地攜帶教會所禁止的違禁品。我不過是一名對無上存在感興趣的老人，攜帶這枚硬幣也並不是因為我需要要除掉某位教職人員。”
肖恩略一停頓，稍稍側過頭無奈續道：“當然，我和教會也有些過節——全神在上，這時代誰和教會沒有過節呢？教會的允諾與庇佑，遠不如它帶來的掠奪與傷害。過去上千年，研究魔法與神秘一直都是被視作禁忌與違背公德。現在，帝國一麵承認符文力量對它的船隻、飛艇、大炮、城牆起到很大幫助，一麵又把法師們嚴格控製起來，甚至招納法師來對付法師。澤洛斯二世為帝國幾乎征下大陸全境以來，更是毫不講理地強行征集所有法師的書本與筆記，交由教會保管。”
“所以，老先生你也還是希望虛空全神能幫到你。”特蕾莎向肖恩攤開一隻手。
“大量關於魔法與神秘的書籍原本，被藏到了一座海上移動堡壘的螺旋圖書館中。僅有少數直接為帝國所用的手抄本還留在大陸上。結果呢，魔法與神秘——或者正確來，符文力量——還是被歸於與超凡源質、隱秘儀式一類，作為黑暗力量來對待。”
肖恩邊邊嚴肅地擺頭：“對符文以及源能的本質探索幾乎在澤洛斯一世以來就停滯了，現在甚至可能因為教會的有意遮掩而使得知識遺落、開始倒退。狀況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特蕾莎托著下巴，想了想：“那你希望虛空全神能把這些藏書全部轉移到另一處去？”
“至少我希望我能向那一位無上存在的代行者獻上我不多的個人藏品，換來一絲幫助——就算不能讓海上堡壘癱瘓，或許也能借由除去當地的教會負責人與聯絡人製造一些騷動，在教會把精力放在地方防務上的時候，能讓我多停留在螺旋圖書館之中收集一下珍貴藏本。現在教會把圖書館監控得非常嚴密，光是在裏麵走動都要花費我全部精力。”
這位宮廷女士伸手掩住了自己張大的嘴巴：“你剛才所，意味著你正闖入那座據比帝國監獄還嚴密的地方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