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要等待瓜熟蒂落的時機。
一切都是要等皇帝的態度有所緩和。
靈荒到來,大戰必起,北魏和南朝征戰必定要大量用人,此時皇帝的想法才會有所改變,尤其當沈約和何修行必定會在這年裏死去。
沈約死去,南朝的擎天巨柱消失,而何修行會在沈約死前被除去,他的死亡,也意味著皇帝最大的敵人的消失。
所以一切會有改變。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一直在等待著時機的蕭淑菲和陳寶菀,的確要比在建康用盡力氣而無法掙脫的他成熟很多。
隻是造成這一切的,還是因為皇帝的態度而已。
當明白這些,他心中有些不服,有些不平。
在初入眉山時,他並未覺得自己是何修行或是沈約的弟子,然而當遇上元燕之後,當開始知道那名南天院荒園之中傳授自己功法的人是何修行,當得知離開學院的那夜便是何修行迎來死亡時,他的想法便開始改變。
不管如何,他覺得自己和何修行有師徒之實。
這些劍閣裏的人,都是當年奉何修行為主之人,都是何修行師門中人。
那這劍閣裏所有人,便也和他有關。
若說他先前來這裏的目的,隻是需要抓住其中某一名凶徒,完成上方交予的軍令,那此刻他心中便有了新的目標。
這些人不應該爛死在這裏。
哪怕是死,這些人也應該有自己想死的死法。
他想要幫這些人離開劍閣。
“不管是哪位大人派你駐守這裏,你一定深得那些梁州軍出身的將領的信任。”林意轉過頭去,看著仇曉輕聲的問道,“否則應該不會就放你一個人在這裏,看著這個劍閣。”
“其實並不一定是這樣。”聽著林意的這句話,仇曉卻是苦澀的笑了笑,他迎著林意的目光,搖了搖頭:“這些劍閣裏麵的人說不定哪天就會發瘋,一頭羊若是派來看一群隨時有可能發瘋的狼,你說這頭羊會有什麽後果?”
白月露笑了起來,她似乎有些幸災樂禍:“還能有什麽後果,被撕成碎片,說不定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仇曉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樣。”
“這些人應該恨何修行的那些敵人,隻是何修行那些真正的敵人,他們不可能殺得了,所以若是最後的瘋狂,也隻能拿些你這樣的人泄憤。”白月露笑道:“若是真有那一天到來,你會很可憐。”
仇曉不再說話,因為那就是他想過的事情,應該便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實。
齊珠璣也沉默不語。
場間任何人都應該能夠明白皇帝的想法。
這些人既然不能所用,既然有可能因為何修行的死而發瘋,那還不如殺了幹淨。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坐穩天下而時而大開殺戒,便自然被人詬病,記載於史書之中,也自然會有殘暴之名。
所以要殺人,便需要一個可殺的由頭。
那讓這些人瘋,若這些人殺了一名梁州軍派駐在這裏看著的官員,那便有足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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