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覺換了自己是這樣
的修為,在神獄山鎧之中隻需靜待片刻,或許便能找到機會一舉破出,根本不可能有性命之憂。但這名將領所說不錯,那終究隻是他的想法。
天獻太後若是正常人,若是能夠像他這樣的想法,便不可能引起今日的局麵,不可能引起那麽多人赴死。
這名將領看著這名紫衫官員的神色,他的眼神重歸冷漠肅殺,手中放下的長劍再度微微揚起,然而也就在此時,他卻是又霍然一驚,看著前方道:“大師,您怎麽也來了?”
來的是一名老僧。
一名真正的老僧。
他是台州圓通寺住持,之前剛剛受雞鳴寺所邀來建康講經,沿途便是中州軍的騎軍負責安衛,所以這名將領對這名老僧十分熟悉。
“太後亦是凡人,凡人必有喜怒,必牽扯恩怨。”
這名老僧看著他,
靜靜說道,“但既是她牽扯的私仇,便由她自己處理,否則你今日殺戮,所引起殺戮之孽報,今後也是算在她頭上。你若有心,便最好封鎖附近街巷,再不讓人進入齊雲學院。”
這名老僧並非官員,他所說的話語也並非是軍令,然而這名將領垂首下來,心中覺得這或許也是他此時最佳的選擇。
……
正對齊雲學院的那條最寬闊的街道之中,來了一輛很華貴的馬車。
這輛馬車裏,坐著一名身穿宮裝的老嬤嬤。
“宮先生、鄒先生、柯先生怎麽還不過來,這些人平時食皇宮俸祿,到了用時卻像護城河裏的烏龜一樣龜著!天門鎧衛為什麽還不動,這些真元重鎧難道等著生鏽嗎!”
這名老嬤嬤的麵色極為陰沉,對著駕車的車夫寒聲說道:“等這樁事情過了,他們一個也別想好過。”
然而就在此時,連她所在的這輛馬車都停了下來。
有人攔路。
她勃然大怒。
誰敢攔路?
她雖然隻是一名宮女,但卻是侍奉太後的宮女,甚至算得上是領太後走上修行之路的宮女。
駕車的車夫也非尋常人。
這名車夫身穿著黑衣,膚色也是黝黑,他的身側還放著一柄黑劍,此時看著攔路的那人,這名車夫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是北魏人…”他輕聲的對著馬車之中的老嬤嬤說道。
馬車之中的老嬤嬤愣了愣。
馬車簾隨著她身上的氣息震蕩而往外揚起。
她原本有些難以理解,為何車夫一眼就能確定攔路者是北魏人,然而當她看清那人的瞬間,她的心中卻再無疑惑。
那是一名中年劍師。
他的腰側掛著一柄無鞘長劍。
這柄劍細長微彎,淡青色,就如同春天裏的柳葉。
“江歌吟?”
這名老嬤嬤的瞳孔驟然收縮起來。
“你什麽意思?”
她看著這名北魏的名劍師,寒聲道:“北魏皇帝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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