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鱗是一切護體真元的克星。
這些逆鱗飛舞的區域,便是魔宗的絕對領域,任何修行者都不能靠近他的身軀。
隻是今夜魔宗給他們的震撼遠不止如此。
……
其實絕大多數強大的修行者也並不喜歡近戰。
他們原本更加擅長的,便是隔著很遠距離就直接殺死對方的真元手段。
無法近戰,原本就是他們擅長的真元手段展現威力的時刻。
一名身穿白衫的中年文士站立在一片淤泥地裏。
這片淤泥地裏居然少見的長著一些荷葉,看來時節若是合適,甚至能夠在下方的淤泥地裏挖出些藕來。
魔宗的氣息讓他身下的這片淤泥地裏的淤泥濺,然而沒有一滴汙泥可以沾染到他的身上。
之前飛過來的一顆逆鱗也根本沒有落到他的身上,就已經被他激飛出去。
此時他的身體之外,散發著一種奇異的白色輝光,這種輝光在他的足下
,要隱隱形成一朵巨大的白色蓮花。
他體內的真元,如決堤的河水一般沿著他的雙足擴散出去。
然而也就在此時,他感到了莫名的律動。
這股律動來自天地之間。
無論是天空,還是他腳下的這片土地,都產生了一種奇異的震動。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魔宗。
這股莫名的律動似乎和魔宗全無關係,然而他看到了光線圍繞著魔宗產生了奇異的變化。
與此同時,以魔宗為中心,許多泥土開始遊動。
地下就像是有無數條大蛇在穿行,形成了一條條泥浪。
不隻是他所在的這片淤泥地,就是那些並不潮濕的幹硬土地之中,也有許多詭異的泥浪在遊走。
噗的一聲。
這名身穿白衫的中年文士噴出了一口鮮血。
他滲入身下土地之中的真元力量,竟然反激了回來,瞬間震傷了他的五髒六腑。
噗…噗…
魔宗開始動步。
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朝著前方的水域行走。
然而這股強大的力量,卻始終圍繞著他,以他為中心,跟隨著他行走。
轎子裏的人沒有受傷。
隻是他的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在煉器和用器方麵,魔宗早在北魏展現出遠超所有人的手段,而此時,魔宗以事實告訴他們,在法陣方麵,魔宗也是大行家。
魔宗說自己俗人,但他自然不會如此認為。
直到此時,轎中人才真正明白,為什麽魔宗要選擇這條路離開北魏。
因為這裏並非是他們針對魔宗的陷阱,而是魔宗早已經選擇這裏作為對付他們的陷阱。
蓬的一聲。
天空就像是破了一個口子。
一條細針般的黑煙從天空之中墜落,然後急劇的變大,變成一頂營帳般,壓在魔宗的身外。
無數條遊走的泥浪瞬間消失。
那種法陣獨有的場域力量,被壓入了泥地深處。
魔宗的法陣被破。
但是他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
他手中握了一顆黑色的棋子,此時他便將這顆黑色的棋子捏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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