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令方才這兩名青衫供奉最擔心的一幕出現了,他不僅是朝著太子逃遁的方位伸手點去,與此同時,也馬不停蹄的大呼,“府中人聽令,快圍住太子,棄暗投明,林大將軍必有重賞。”
此時那名全力禦使飛劍對付他的青衫供奉原本隻是被震得氣血沸騰,還能勉強控製住自己的飛劍,但是看到他這樣的舉動,聽著他的呼喊聲,這名青衫供奉直接就被氣得口中鮮血噴出,那柄在空中震蕩不堪的飛劍直接便斜斜的飛跌出去,不知墜入何處。
這名青衫供奉的身體像秋天裏樹枝上的殘葉一般瘋狂亂鬥,他伸出手指點著蕭謹喻,“無恥…”。
他心情太過激蕩,說出這兩個字之後,竟是氣結,說不出別的話來。
“父親,你果然並非不明事理之人。”蕭玨卻很是欣慰。
“罷了,罷了!”
蕭統此時才剛剛逃到王府後院,他聽到蕭謹喻的大呼,眼光掃過隻見有些王府中人的眼神都已經不對,他便萬念俱灰,覺得已經根本不可能逃脫。
“放火!”
但
就在此時,一直死死抓住他手腕的沈從卿卻是一聲厲喝,發出命令。
這聲音一起,王府之中各處迅速有煙火味道散發,片刻時間,有明火生成,煙柱往天空衝去。
“這賊子沈從卿,竟要燒我王府!”
蕭謹喻之前還喊沈從卿軍師,此時看到王府四處著火,氣得哇哇亂叫,更是伸指點向沈從卿和蕭統逃遁的方位,“鎮戊軍的沈從卿帶著蕭統跑了,此人奸滑至極,還調來水龍車要用水驅散外麵民眾。”
他的聲音也才剛剛響起,外麵街巷之中的鎮戊軍看到煙火為號,頓時呼喝聲四起,果然是一根根銀鏈似的水柱從王府外的街巷之中射出,落向王府周遭的人群之中。
“設計倒是不錯,若是不衝進來,外麵大亂一成,倒是麻煩。”
林意眼睛微微眯起,他知道若是不盡快捉住太子,亂麵民眾一亂,再加上那些鎮戊軍亂突,恐怕倒是要有不少死傷。
“走!”
“你跟上我,隻要抓住太子,自然有你好處!”
他心念電閃間,直接抓住了蕭玨,再次橫空掠起,同時對著南広王蕭謹喻喝了這一句。
此時王府之外他有兩名神念境修行者,再加上蕭謹喻這名神念境修行者,這太子根本不可能逃脫。
“無用了,你且自去吧。”
蕭統也已是承天境的修行者,此時聽著花園方位的破空聲,他就知道不可能逃得走,他心如死灰,對著身旁的沈從卿說道。
“吾等已盡人臣之事,太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願落入賊人之手受辱!”
蕭統此時倒還是覺得不要牽累沈從卿,但他沒有想到沈從卿此時卻根本連他的話都沒有聽,沈從卿的腦海裏已經如同魔怔一般,響的全部都是一個聲音。
蕭謹喻當眾大喊賊子沈從卿,此時他覺得自己的名字已經在史書上光彩熠熠,缺的隻是他這最後一步。
他的聲音出口,蕭統卻是一愣。
此時蕭統潛意識裏隻覺得自己走不脫,那最多便是被林意所擒,到時候看談何等條件,他此時心中潛意識自然是想活。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自己右肋下一涼,他轉頭去看的刹那,隻看到沈從卿的滿臉狂熱,眼中盡是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幽光。
沈從卿的手中握著一柄森冷的短劍,正刺入他的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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