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便是一舉碗將碗中的羊湯全部喝下了肚。
其餘四人驟然也是深色肅然,也同時舉碗,道:“願一切順利。”
這五十餘歲的男子放下了空碗,有些出神的樣子,卻是又輕聲的祝了一句,“如此潔雪,願少染些血。”
有著新會郡口音的那名修行者站在了雪中。
他抓起了一把雪,用力的捏圓。
然後他蹲了下來,和小時候一樣,把這個雪球按在雪地裏,不斷的往前滾去。
這個雪球就漸漸的越滾越大,比馬車的車輪還大。
再滾個小的堆上去,就可以做個雪人了。
這名有著新會郡口音的修行者看著這個滾大了的雪球,他沒有再去滾一個略微小些的雪球,而是莫名的笑了起來。
他笑得就像是個真正的瘋子。
一
間閣樓上,一名身穿便服的官員伸手接住了一隻飛來的鴿子,將鴿子腳上綁著的信箋打開看了一眼,便對著身後閣樓之中輕聲說道,“出來了。”
……
天色剛亮。
到處積雪,卻顯得白晃晃的。
一名年輕人持著一柄黃紙傘,踩踏著積雪從禦藥局裏走出,朝著數裏開外的藥司藥庫行去。
昨夜在下雪之前,有一批藥物正好送到,其中有不少甚至來自眉山。
那批藥物據說已經是眉山一帶的最後出產。
有些藥物在往年並不珍惜,但隨著這靈荒的持續,無法再生長,卻恐怕要自然滅絕。
這名年輕人在走到距離那藥庫還有一裏半左右的迎龍巷時,他停下了腳步。
他被人堵住了。
堵在巷道那頭冷冷的看著他的人就是那個來自九真郡的修行者。
這名九真郡的修行者,穿著長袖的棉袍。
這副裝扮讓這名九真郡的修行者很別扭,而且這種從未見過的下雪天,站在積雪之中的感覺,也讓這名九真郡的修行者覺得更為古怪。
所以哪怕他站在那裏不動,給人的感覺也是說不出的別扭。
別扭還這樣站著,那自然是有事。
所以這名藥局裏走出來的年輕人略微抬了抬傘沿,看著他,問道:“你有什麽事?”
“我要那株在你們手裏的紅千歲。”這名九真郡的修行者說道:“有人要拿來煉藥,但是整個建康隻有這一株,被你們拿走煉完了,就沒有了。”
“哦。”
藥局裏出來的年輕人平淡不驚的哦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可是那株紅千歲也不在我身上。”
這名九真郡的修行者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的說話,而且似乎沒有任何的火氣,但他也不是喜歡多話的人,於是他想了想,說道:“那你也應該明白,我在這裏堵住你,也不隻是為了這株靈藥。”
“那我換條路走好了。”
這名年輕人幹脆的轉身,似乎對方堵住路,他就換條巷子走,但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他身後的巷子口便已經出現了幾個人。
“看來是走不了了。”
這名年輕人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後他認真的再轉過頭看著這名九真郡的修行者,說道:“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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