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遲疑,他的袖間再次掠起一道浮光,再次朝著那名婦人的咽喉刺去。
能夠破解他真元手段的,必定便是修行者,既然這名修行者想要阻止他殺死這名婦人,那他對這名婦人動手,便自然是逼出這人的最好手段。
“錚”的一聲,一道刺耳的聲音在那名婦人的身前數尺處響起。
那道浮光停頓在空中,驟然變成一團環狀的流光,然後突然消失不見。
這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的眼睛眯了起來,令他覺得詭異的是,他依舊沒有從對方的出手之中,感知到對方真元流動的氣機。
但他的視線裏,卻已出現了那名牧羊女和一名陌生男子的身影。
沙灘上所有恐懼難安的婦人也都聽到了腳步聲,她們轉頭看向牧羊女和魔宗,有些人不敢大聲說話,但卻是用惡毒的語言低聲的咒罵起來。
這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一時沒有說話,他不說話,其餘所有的黑衣祭司也沒有任何一人出聲,隻是極為警惕的盯著魔宗。
這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心中的怪異感受越來越強烈,他從魔宗的身上也感受不到多少強烈的真元波動,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隻有修為境界和他相近甚至超出的人,才有可能從他的手中救下那名婦人。
“你不是星洲一帶的人?”
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看著魔宗的裝束,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臉色變得緩和一些,然後問道。
“我是中土大陸而來。”
魔宗點了點頭,很平淡的說道:“這些靈藥之中的靈氣是我用了,不過這些靈藥之中並沒有多少靈氣,應該不算什麽。”
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沉默了片刻,說道:“的確不算什麽,你是外來人,不知曉星洲一帶的規矩,我們也不至於為了這些靈藥樹敵。”
所有低沉的詛咒聲和咒罵聲戛然而止。
所有那些婦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名祭司和魔宗,在她們的潛意識裏,咒罵和詛咒這名外來人便是她們唯一能做的保證自己不受傷害的手段,而且在她們的潛意識裏,這些祭司是高高在上的主宰,她們完全沒有想到,這名祭司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更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魔宗很緩慢,但用她們都聽得懂的話說道:“我想你沒有真正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些靈藥之中的靈氣太少,我還需要你們提供更多的靈氣。”
除了那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之外,其餘所有的黑衣祭司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隻是那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的麵容卻顯得更為溫和。
他很虛心接受別人的建議般點了點頭,道:“幫助外來的修行者,也並非不可以,隻是在我們星洲,能夠用於修行之物原本比較珍稀,所以你應該也明白,隻有真正值得我們幫助的人,才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魔宗笑了笑,道:“比如?”
這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臉上的神色顯得更為謙和,“比如你可以展示一下你的力量。”
“我不太喜歡廢話,我也最怕麻煩。”
魔宗搖了搖頭,道:“我和你說的已經夠多了。”
這個沙灘上所有的婦人,包括那名帶他和牧羊女到來的婦人,之前並沒有覺得他身上有什麽太過可怕的味道,但此時,當他神情溫和的說出這幾句話時,所有的婦人卻都感到他突然變得可怕起來。
這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的眉頭終於再次皺了起來。
他是很謹慎的人,他很想問清楚對方的來曆,甚至若是魔宗的修為並不如他,他也並不想輕易招惹來自中土大陸的修行者,但他看著魔宗的麵容,確定對方根本不想再和自己多說什麽。
要麽順從,要麽和對方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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