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皺起眉,口裏隨意地說著:“那……罷了罷了,這家夥交給你了。”
言罷,把薑屏往薑飛懷裏一推,等薑飛尋找時,寧遠已經失去了蹤跡。
或許薑晚並未聽清徐維晴麵對寧遠那聲模糊的“盧小淵”,然而這件事卻深深紮根在徐維晴的腦海裏不敢往壞。從這天之後的幾日裏,寧遠都沒有再出現。
得到各種藥物的嶽錦袖與獨孤瑾墨也回到薑晚身邊,依次見過徐維晴。
薑晚權衡再三,終究攜徐維晴往他處移挪,並未令旁人明晰自己生還的事實,在徐維晴擔心的目光裏,他先是極度虛弱地坐下來,任丫鬟們擦幹臉上的雨水,又遣散眾人獨留下嶽錦袖幫他換了藥,躺下,這才招呼徐維晴坐到他身邊,握著她的手,邪魅的眼神不住地打量了她急得煞白的小臉。
“擔心了?”他這樣調笑,氣若遊絲。
徐維晴無助地握緊他的手,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坐在那,低下頭,竟是沒有再流淚:“擔心什麽啊……隻是……不適應而已……你別說了,快休息休息吧……”
“嗬嗬……”薑晚笑著,牽起劇烈的咳嗽,完全不像剛剛雨中護著她的那般模樣,他帶著徐維晴的手,劃過自己的胸膛,停在傷口的位置,逼她對自己用力。
他簡述了與寧遠交手的過程,然後微笑道:“後來我告訴他,錦衣手中握有‘琉光鑒’和……”薑晚欲言又止,旋即自嘲地笑道:“他就說,他要加入我們的陣營。然後他就……”
薑晚笑道:“我告訴他,我的心髒,偏向右側,因此按照他對正常人的了解進行刺殺,我死不了。不過要做給所有人看,薑屏才會信,所以我就犧牲了一下。”
徐維晴低下頭,淚水滑落,滴在他的掌心。
“傻瓜,你不會愛上我了吧?”薑晚頗為自戀地笑起來,突然伸手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去,給為夫倒杯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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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逝,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早朝上薑飛竟是眼睜睜看著薑屏一身龍袍,氣色正常地端坐高堂之上。
“這……”薑飛低下頭,臉色蒼白。
薑屏昏迷前看到的就是自己,他會不會因此懷疑自己,而後對自己下手?薑飛簡直有一種衝動,想要把這一切和盤托出,來保護自己,然而……
在薑晚的陣營裏,哪怕其他人乃至徐維晴與薑堇瀾都可以忽視,卻唯獨有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可以左右整個薑夏的風雲變幻。
若要在薑晚與薑屏你死我活的爭鬥中選擇一個人最終活下來,了解內情的人必然清晰——
她,夏錦衣的選擇,隻能有一個。
薑飛緘口不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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