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優良傳統

她疼得哇哇大叫，柳氏卻絲毫沒察覺，隻管摟著花洛“乖兒幺兒”的叫。 王氏終於抽出了她的爪子，邊揉搓邊對著吹氣，然後拍了柳氏的肩膀，沒好氣的開口。 “大嫂，你可不能糊塗，你睜大眼看清楚，她不是你的閨女，如今已經成了惡鬼啊。 趁她柔弱，趕緊燒死她，千萬不能讓她出來繼續害人，村裏可不止你一家呀。” 柳氏哭得梨花帶雨，眼睛一立，出口就懟王氏：“放你娘的五香屁，你才是惡鬼，我家花花熱乎著，她是人。” 花洛憋著笑，她這便宜娘親罵人的口吻真奇特，懟得好！ “唉，大嫂，你這樣就不對了，我家以前對你們不薄，給借錢借糧的，你怎麽能翻臉不認人呢？ 即便你家閨女，我這個當四嬸的也對得起她，如今她死了卻還回來搗亂，你看看她把孩子他爹和成祥打成什麽樣子了？ 你摸著良心說，你的閨女有那樣的能耐？她真的是惡鬼呀，你不忍心動手就讓我來打死惡鬼。” 王氏如此說，村民們也附和著，把花洛打人的經過說得七七八八的。 柳氏看了眼旁邊倒著的花永林和臉色青紫的花成祥，真的是花花打的？ 她怎麽不相信呢。 王氏見她不語，作勢要動手，柳氏蹬了她一腳，沉聲道：“你要打她便先打死我吧。 你動手打我試試，看我哥哥們會不會來找你算賬。” 裝暈中的花洛聽到她娘的話，嘴角微微一抽，她仿佛記得舅舅們都去世了呀。 花洛又回憶了一下，柳家與她家差不多，娘上麵有七個哥哥，也是被爹娘和哥哥們寵著長大的人。 因此，柳家的寵閨女的優良傳統被帶到了花家，娘在花家過得亦是順風順水，畢竟娘家人護短得很。 娘稍微受了委屈，爹就要挨舅子們揍，因此花家大房是女人當家。 “咳，大嫂，你這不是胡攪蠻纏置村裏人性命不顧嘛，再說，你娘家好像隻剩一個老哥哥了吧？” 柳氏最胡鬧，柳家的確沒少幫她來花家撐腰，但那都過去多久的事了，如今柳家不成氣候。 “一個哥哥怎麽了？哥哥們給我留下一堆侄兒，他們不會不管我的。” 柳氏說話聲漸漸變小，明顯底氣不足。 除開王氏外，村裏人也開始咄咄逼人，畢竟眼下指望不上花家四房，他們再不出手除掉惡鬼，自家可能會遭殃。 花家大院此刻被圍得水泄不通，愛出風頭的村民正與花家大房對峙。 花洛感覺頭上一片陰影，虛開一隻眼睛，發現哥哥嫂嫂們圍成圈護著她。 花洛此時好生感動。 她正尋思著，又聽一個女人聲音響起：“讓一讓，裏正來了，對，就是花家瘋丫頭，你看她還沒醒，定是被男人折騰掉半條命。” 花洛被她一席話驚得臉頰直抽，是那個矮胖婦人？ 柳氏見她睜眼，抹了一把眼淚，歡喜道：“花花，你醒啦？” 花洛眼淚汪汪的盯著滿臉褶子的柳氏，醞釀片刻才喊出口：“娘，我……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