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江無情看向她手中的冰天露,他方才還沒去思考,修正這一爐丹藥的問題,如今冰天露到了手中了,江無情順著答案,很快便明白了落落的意思。
“你想要我修正這一爐丹藥?”江無情問。
落落立刻點了點頭。
江無情看著落落半晌,落落也愈發緊張了。爹爹,你做什麽還發呆,再發呆,便連修正的機會都錯過了!
落落先一步判斷出了他要什麽草藥,若這是巧合,那麽,她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想出了挽救這爐丹藥的辦法,並且,她僅用鼻子,就找到了冰天露。這表現出的驚人的煉丹天賦,讓江無情都為之震撼。
那一爐丹藥,炸了就炸了,比的上一個煉丹天才麽?
所以,她是來找自己的?她也是想成為自己的藥童?
江無情轉過身,時機非常恰當地將冰天露倒入了煉丹爐,隨後,他一邊煉丹,一邊分出了些心神同落落說話。
“落落,你想當我的藥童嗎?”江無情問。
藥童?爹爹想要我當藥童麽?
若是當了藥童,是不是就可以留在爹爹身邊了?
江無情扔給了落落一個木牌,道,“若你想當我的藥童,你便也要參加這一次的比試。你拿著這個木牌,趕緊去登記吧,如果沒記錯,今日應該是登記的最後一天了。”
最後一天,登記?
去哪裏,怎麽登記?
江無情隨後一揮,一處破空通道顯現,他一推,落落便來到了黑風城皇宮門口,那裏還排著隊,有不少拿著木牌的人。
排隊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是十二歲之上的,幼小如同落落的,卻獨獨隻有她一個。
落落看著大家都拿著木牌在這裏排隊,於是很快明白了,爹爹也是要她在這裏排隊的。
她老老實實的排著隊,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終於輪到了她。
落落遞出木牌,登記的老師看了,點了點頭,“你叫什麽名字?”
落落無法言語,但她會寫自己的名字。
她一筆一劃地在紙上寫道,‘落落’,隨後,又在前麵加了一個字,‘江’。
“江落落,好的,你這個銘牌是哪個府上的?”老師又問。
落落抬頭,哪個府上的?不就是爹爹那的嗎?
老師見落落一臉懵懂,隨後直接拿起了她的銘牌,翻轉看了一下,隻見,後麵規規整整的一個金色的江字!
金色的江字,這神朝國隻有那獨獨一處是金色江字的!
登記的老師震撼莫名道,“居然是,江天醫,親自引薦?”
……
登記老師的話剛說出口,附近許多少男少女們統統看向了落落。
江天醫親自引薦藥童來參加比賽?
莫不是江天醫早已內定了藥童了?
那這次比賽,莫不是陪跑?
不,也不一定,這女童這麽小,又這麽醜,還不說話,也許江天醫隻是滿足她的小願望也說不定。
不,更有可能的是,這個銘牌,是她偷來的!
想到此,一名看起來已經十三四歲的少年一把抓住落落的手,厲聲道,“說,你如何偷來江天醫的銘牌的!”
偷?我不是偷的,是爹爹親手給我的,你放手!
“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說著,許多少年少女們圍了上來,對登記老師道,“老師,這銘牌一定是這個小偷偷來的,老師可以劃去她的名字。”
登記老師皺了皺眉,又看了看規章條例,隨後道,“條例上是帶了銘牌的皆可以登記,我也無權更改。隻是登記個名字能夠參賽而已,算不得什麽大事。”
“老師不刪嗎?這可是個小偷!”
落落拚命搖頭。
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啊!
然而,此刻沒有人護著她。
她不想給爹爹添麻煩,若是她不乖,惹惱了爹爹,爹爹又不要她了該怎麽辦?
她咬著下唇,站起身來,用啞語比劃道,“我不是小偷,這木牌,是江天醫親手給我的。”
然而,此地所有人,都看不懂她的啞語,但,並不妨礙,讓他們確定了一件事——
她是個啞巴!
“揍她,去不掉她的名字,但她偷了江天醫的銘牌!揍她!”
……
07
我不是小偷啊!
無數拳頭落在了落落身上,落落蹲在地上抱著脖子。
她嘶啞著聲音,嚐試著說,‘我不是小偷啊!’
然而,發出來的聲音,卻難聽至極,沒有人能聽得懂。
她好想哭,她委屈極了。
但她又不敢哭,她怕她哭了,爹爹又不要她了。
她不想讓爹爹煩心,她不想讓別人看清了她,說她是沒用無能的人。
她想證明,她可以留在爹爹身邊。
就這樣,落落強忍著眼淚,抱著脖子護著後腦勺,被這些少年們揍了一通,卻沒有人喊停。
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小偷,所有人都認為,江無情不會將銘牌給這個又小又醜又不能說話的女童。
這些孩子們揍累了之後,在大家都以為落落怕了的時候,小落落卻緩緩的跌跌撞撞地站起了身。
她抬起頭,清澈的雙眼目光堅定地看了眼前麵登記的老師,隨後,她支撐著她瘦小的身子,緩緩地環顧了一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