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夫人徑直去了血池地獄右側相鄰酆都大帝慶甲所居禦殿。
黎朝皺眉跟著她進去,還好她隱身修習得挺好,順順利利的進去了,不過在靠近主殿的時候,她看著血池夫人都沒用通報就大搖大擺的直接走了進去,她就隻能在外麵呆著了。
酆都大帝慶甲的神威,她還沒有不自量力到敢去挑戰。
大殿就在她麵前,不算遠,在兩耳上分別別上一枝文莖樹的枝椏,裏麵的說話聲,便一清二楚了。
血池夫人走到大殿最裏麵的寢房中,慶甲正在自己與自己對弈,棋盤上黑白棋子勢如水火,雙方都局勢危險,半步都馬虎不得。
慶甲看向血池夫人,淡淡問了句“你怎麽來了?”
她坐在了慶甲對麵,觀察著棋盤“那黎朝沒什麽本事,帝君不必擔心。”
“她哪裏沒本事了?”要不是他聲音一如既往毫無波瀾,血池夫人都要以為他問這句話,是在質疑她了。
“術法差,設個結界想要困住我,結果才三日就破了,三日來,在我那裏什麽線索都沒有發現,向我獄中小小差吏問個話都不得其法,什麽重要的東西都套不出來,實在是個小孩子。”
黎朝在外冷哼:“嗬嗬!”
“你說她設的結界不過三日就破了,你破的?”
“不是啊,那個結界它自己消散的。”血池夫人滿不在乎的說道。
“愚蠢!”慶甲手中的黑色棋子一瞬間化作飛灰,怒而站起來。
血池夫人被嚇到,不禁跟著站起來,問得小心翼翼“帝君,這有什麽不妥嗎?”
慶甲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脾氣,說:“那黎朝修習的結界術法是東嶽親授,你想想,東嶽教的結界會是哪種?那黎朝三百年前在修習那結界時被我撞見,你若說你花了三天破了那結界,我還要讚你一句孺子可教,可你卻給我說,那結界自己撐不住破了!?你被耍了,你知道嗎!?”
血池夫人呐呐無言,有些怔忡。
那個黎朝真的是在耍她嗎?
慶甲憤怒不已,說:“你還不快回去,興許如今挽回還來得及,如果露餡了,你知道該怎麽做。”
“是,我知道。”聽著他毫不留情的威脅,害怕之餘,血池夫人隻能苦笑。
黎朝在外麵沒聽到有價值的東西,有些心煩,但很快就來不及了,她必須早一步趕回血池地獄,要不然讓那血池夫人搶了先機,就全部功虧一簣了。
等血池夫人趕回她的小殿的時候,她的宮殿裏麵已經被毀壞得不成樣子。
她不禁鬆了一口氣,毀壞得如此徹底,證明那黎朝並沒有跟在她身後,要不然也來不及做這些,不過她還是感到非常的生氣,這個黎朝有病吧?有必要毀了她的宮殿嗎?
黎朝看著匆匆趕來一臉便秘的血池夫人,心裏很高興。
這宮殿當然不是她毀的,她確實來不及,但是樓風和蘭格就留在這裏專門搞破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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