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崇緩緩道:“律法不是一成不變的,五百年一次的律法修訂,你為何不上呈完善此條律法的奏章,你做鬼做久了,見了無窮無盡的人事,反而迂腐了麽?”
歲崇說話從來都是不慌不忙,平淡如水的,似乎不會生氣,但在冥界呆了十幾萬年的血池夫人知道此時,藏在那清淡的語氣裏的,是東嶽帝君強烈的苛責。
“本君知罪。”
黎朝笑笑,說:“別為了蒙混過關就急著知罪啊,本君還沒問完呢!”
“這律法一事隻能證明你迂腐且不通人情,可是我問你,為什麽如今冥界的囚犯男女人數以一比萬,陳靖姑!這次你又要找什麽理由?”
“黎朝,剛才在血池地獄你我二人不是已經討論了這個問題嗎?你現在又來說這個事情做什麽?”血池夫人有些氣急敗壞,這個黎朝怎麽逮著這個事情不放了,剛才不是已經被她忽悠過去了嗎?
歲崇聞言,暗暗挑了下眉。
“剛才在血池地獄?血池夫人,你記錯了吧?我們什麽時候討論過這個事情了?你資曆老,可不要欺負我。”
黎朝皺眉說完,又轉向歲崇:“帝君,我可沒有和她討論過這個問題。”
“帝君,徒兒奉帝君之命到血池地獄調查怨靈一事,竟然發現血池地獄的男囚犯沒幾個,女囚犯卻滿滿當當,帝君,這分明是血池夫人玩忽職守,甚至是假公濟私,謀取私利!”
“還有方才所說難產婦人一事,央南君確實收難產婦人,可是史料記載,央南君收的難產婦人隻會在血池地獄待一日,並且不會被扔入血池,之所以將她們收入血池,隻是為了將她們靈魂上的血腥氣渡到血池中,增加那血池的威力,也保證了她們來世不會因靈魂上的血腥氣影響了氣運,可是如今血池中的難產婦人為何會在裏麵呆上幾千上萬年!?”
“本君相信,血池夫人堂堂鬼仙,不可能隻是因單純厭惡難產婦人而行如此不可為之事,所以陳靖姑,你分明是要從中謀取不為人知的利益!”
血池夫人一陣慌亂,不是已經在質問她囚犯多寡的問題了嗎,怎麽又繞到前麵那個難產婦人的事了?
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假裝不以為然的道:“黎朝,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本君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
“證據,當然有。”
那些卷宗分明都已經被投入血池灰飛煙滅了,絕不會有什麽證據,囚犯一事,無論是血池地獄的鬼差,還是地獄外負責交接的其他地方的鬼差,沒有卷宗的話,一麵之詞不足以定罪,她不必害怕囚犯多寡的問題,隻是難產婦人……
“蘭格,將證據拿來。”
蘭格本來站在後麵不遠,當黎朝吩咐他時,他兩手平攤在前方,兩手掌之上一陣煙霧繚繞,出現一摞書卷,他走上前來,將書卷躬身呈給歲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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