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扶風終於說了話:“我原本準備殺了她。”
花卿忍不住握緊了雙手。
“可是黑白無常突然來了,他們將那女鬼帶走,她現在,應該已經投胎了吧。”
“隻要是冥界的人,不是都看不見阿朝嗎?她怎麽會被黑白無常抓?”
“黑白無常確實看不見她。”聶扶風也不懂這是為何,繼續說:“是我將那女鬼收入玉瓶,交給了他們。”
“嗬!”花卿冷笑,“我和你,又多了一個仇恨!你毀了我和青軒的一輩子,還害我朋友有情人卻不能長相廝守,你該慶幸,我現在,不殺生!”可是卻需要昧著良心保你性命。
“你最好祈禱她可以安安穩穩的投胎,若不然,即使你師父找來了藥引,我也不能保證你會不會死在床上!”
“你這種人,就應該慘遭背叛,孤獨終老,愛而不得!”
花卿說完就走了出去,沒有看到聶扶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後,眼角落下的一滴淚。
有了靈力,幾個月不吃飯也餓不死的聶扶風就這樣被花卿丟在寢房裏沒管了。
花卿走不出道觀,隻能每日坐在道觀門口那棵最高的樹上逗鳥雀玩,這裏唯一的好處就是小鳥多,五顏六色的很好看,嘰嘰喳喳的也熱鬧,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所有從凡界帶來的的執念與不甘都能暫時被忘掉。
坐在樹上看朝陽緩緩升起,金光灑向大地,樹上露珠慢慢消失,涼意漸漸被暖意代替。
這樣的情形與風景就像是回到了幾千年前的孽搖羝,她坐在扶桑樹上,金烏領著太陽在離著扶桑神樹不遠的地方往上飛,她因為看見儀表堂堂的金烏神犯了花癡,禁不住站起來在粗壯的樹幹上邊驚歎邊蹦跳了好幾下,被她踩了好幾下真身的折蘇一生氣,舞動枝幹,將她一下子扔到了溫源穀的溫暖泉水裏。
那個時候可開心了,在外麵玩累了,膩了,就收羅好些好吃的,堆在乾坤袋裏麵帶回魔界不歸山,好讓養她長大的奶奶打個牙祭,在外麵受了委屈欺負就去孽搖羝找折蘇,攛掇她去幫自己鎮場子,那時候她有家,有摯友,無憂無慮,無所畏懼。
可是現在,魔界不歸山早已被毀,奶奶被接到陌生的魔宮居住,摯友神跡不知所蹤,自以為是上天恩賜的感情也沒有從前以為的那麽堅不可摧,與蘇蘇長得像的黎朝也被抓去了冥界。
或許她就是蘇蘇,雖然性格不盡相同,但那些不經意間的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她,最主要的是,那容貌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花卿活了這許多年,從未見過平白無故那樣相像的兩個人。
更何況,黎朝身上還有佛光,折蘇曾在西天梵境受佛祖訓導,沐浴佛光萬年之久,若投胎後身帶佛光也能解釋。
隻是花卿一直不願承認,她總希望蘇蘇隻是去哪逍遙快活了,尊貴非常的扶桑神女並沒有淪落到黎朝這般孤魂野鬼,還要被人間道士追著跑的境地。
可是這終究隻是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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