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先生臉色一凝:“杜總的意思是諷刺我連這樣的雕蟲小技都敵不過嗎?”
幹爹趕緊賠罪,連連說自己嘴笨,我也跟著道歉,心裏明白這是馮先生故意給我們使的下馬威。
馮先生拿著酒杯跟幹爹一碰杯,又露出了笑臉:“我隻是跟杜總開個玩笑,看來是嚇到杜總了。”說著就離開了去跟前來打招呼的人喝酒聊天了。
幹爹鬆了一口氣,看我的眼色帶上了不滿,低聲質問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會玩牌。上次回來隻說是穆先生的女伴,這麽大的事情都沒有跟我提?”
我連忙賠罪:“幹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幹爹你事先就知道。我大學時不懂事,跟著一幫朋友玩過兩年的骰子,因為我耳朵不錯,所以穆先生才看上了我的這一點才能。”
幹爹哼了一聲,說回去再慢慢說。然後又揚起笑臉去問好其他的老板,我也隻能擠出笑容扮好自己的角色。
在洗手間補妝的時候,剛剛給臉蛋撲上了一層粉,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袁青青獨特的麵容讓人看過一次就忘不了,身上的那種氣質是別人模仿不來的,當她走進洗手間的第一秒我的目光就鎖定了她婀娜的身姿。袁青青比我要高一些,走到鏡子前翻出了口紅,輕輕描摹了一遍。
我們兩人的目光交匯了片刻,沒有人說話。
袁青青挑了挑高眉,紅豔的嘴唇微笑著,伸手給了我一張金色的請柬:“馮先生邀請夢蘇小姐參加下個月十二號的比基尼泳趴。馮先生在海南三亞買了一棟別墅,風景不錯,這麽熱的天去吹吹海風是個不錯的選擇。”
“馮先生?”我看了一眼袁青青,想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些什麽,但是袁青青隻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就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手中的金色請帖有些燙手,我可不覺得馮先生是欣賞我才邀請我去這個趴體,反倒是鴻門宴的幾率大得多。我歎了一口氣,把請柬放進了包裏,在燙手的山芋我都必須裹著承受,這一點這麽都逃不掉。
出去會場的時候幹爹正在跟家電集團的老總說話,老總已經六十多歲了,滿頭黑白相間的頭發紮在後腦勺凸起了一個小辮子,頗有些老藝術家的風貌。
我走到了幹爹的身旁,我剛打了聲招呼,家電集團的老總似乎就想起我來了:“哎呀,這不是老杜你旗下的夢蘇嗎?我孫子可喜歡夢蘇了,說夢蘇是他的初戀情人呢,哈哈哈。”
老總笑得十分爽朗,看上去跟慈愛的普通爺爺一樣,張口閉口都是自家的兒孫。
我謙虛地說了一聲謝謝。
老總說:“過兩個月是我孫子的生日,夢蘇你可要來啊!老杜那天你可要把夢蘇的檔期空出來,這是我給孫子的驚喜,哈哈哈哈。”
幹爹附和著笑著說一定一定。
我心想這位老總的孫子估計也就十五六歲的小夥子,正是青春期發育的懵懂時期,才會用初戀這樣的詞來形容對我的喜歡,等幾年長大點也跟那些公子哥兒一樣四處夜夜笙簫,玩女人堪比換衣服。
回去後幹爹倒是沒有為難我,我也跟幹爹老實交代了馮先生的邀請,畢竟幹爹比我經曆得多,說不定可以給我些意見。
然而幹爹聽了並沒有其他的反應,隻讓我放心地去。
我的心裏更加忐忑不安了,竟然有種壯士赴死一去不複回的悲壯。
一個月後,我坐上了去海南的飛機,穿過雲霄落在了停機坪上。
來接我的人竟然是袁青青,她邀請我上了車,火速開往了海邊別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