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賀石突然問道。
“善良?”肖紅雨突然自嘲嗤笑，隨後深吸了口氣，慢慢地抬頭，目光停留在賀石腦袋上方的位置，似乎在回憶什麽東西。
她望著斑駁的房頂停好一會兒，才發出兩聲低沉的沙啞笑聲，“恨，我的心中隻有恨。”
這個答案不出賀石和秦魏明的預料，從的不幸遭遇讓肖紅雨的心裏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她恨她父親，恨她母親，恨那些在她早年顛沛流離時欺負她的人，她甚至恨對她不公的老。
所以肖紅雨的心裏狀態是扭曲的是有些變形的，她之所以會幹這一行一方麵是因為生活的經曆，另一方麵也是她報複和宣泄仇恨的一種手段吧！
也許在她心裏一直都覺得願意碰那些東西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都是社會的人渣，這些人都不應該活在這世上，該通通下地獄！
肖紅雨凝視了花板很久，直到眼睛都感到發澀了才重新收回視線。
“你就不想再見你奶奶一麵?以雨的身份再見她一麵?”秦魏明問道，語氣平和卻有著濃濃的誘惑味道。
肖紅雨的眼中有一道光一閃而過，但很快又黯淡下來。
她目光低垂，身體佝僂，像是有什麽千鈞重的東西壓到了她的肩上，深吸一口氣，示意了一下手上的鐐銬，“就我現在這樣怎麽還可能以雨的身份去見奶奶。”
當初她之所以會捐助敬老院當然是因為奶奶，但她每次去了敬老院卻都隻是默默的關注著老太太卻一直沒有與老太太相認。
一是因為她身份的原因。
以肖紅雨如今的身份根本不便與老太太相認，當然這麽做也有保護老太太的意味，畢竟她私下裏幹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接觸的又是一些那樣的人，要是讓人知道自己還有個奶奶在世難免不能保證遇到事的時候他們會拿老太太做要挾。
可是肖紅雨不管是從感情上還是理智上都極想以雨的身份與老太太相認的，她想讓老人家知道自己最愛最記掛的孫女不僅還活著，而且還活的好好的。
“如果你願意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告訴我們同時配合我們完成計劃，那麽我會向上級領導申請，讓你以張雨的身份見老人家一麵，同時我們也會派人照顧和保護老人家直至她走完這人生最後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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