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胡修女啊。”顧維眨眼，淚珠就滾下來，“我剛巧下學，將她著實辛苦，教案和教具壓得她走路歪歪斜斜的。我想著她是你的老師，以後可以幫襯你，就自告奮勇去幫忙，哪裏想到.......”
顧輕舟掏出帕子，雪帛上繡了一點寒梅，穠豔綺麗，遞給了她：“你也是好心，胡修女知道的！”
顧維眼淚漣漣的點頭，又：“輕舟姐，你能體諒我，真是太好了。”
顧輕舟心中冷笑，顧維能安好心？
顧維若是有好心，那日頭就要西升東落了。
顧輕舟微笑，看著顧維抹眼淚，心裏閃過幾分狠戾。
顧輕舟想要她外公的家產，她更想要學業。順利讀完畢業，將來帶著她的家產和李媽，可以逃到英國去、美國去，遠離司行霈。
學業是她未來的一塊墊腳石。
顧維的打擾，讓顧輕舟失去了耐性。
她們姊妹正著話兒，就聽到有女孩子聲音淒厲喊：“修女，修女！”
聲音像是顧輕舟手工課的密斯林。
校醫院隻有一間病房。
很快，一群女孩子擁簇著進來。
顏洛水也在其中，她藍色的校服上，沾滿了鮮血。
顧輕舟嚇了一大跳，擠上了前，擔憂極了，甚至有點手足慌亂問：“洛水，你怎麽了？”
有人大哭。
校醫們亂成一團。
顏洛水臉色慘白，黑發映襯之後，更麵無人色。她緊緊壓住胳膊，豔紅的血從她指縫間滑落，瀲灩又淒慘。
“一點意外，輕舟，不要哭。”顏洛水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顧輕舟嚇壞聊臉色，看上去隨時要哭出來，顏洛水反過來安慰她。
“疼不疼？”顧輕舟腦子裏微懵。
她不過是來了趟校醫室，怎麽顏洛水就掛彩了？
這過程是完全想不到的。
太讓顧輕舟意外的事不多，讓顧輕舟關心的人也不多。兩樣湊在一起，她的精明頓時無無用武之地，她像個孩子。
顏洛水嗯了聲：“疼”
“讓一讓！”校醫修女把顧輕舟擠到了旁邊，將顏洛水和另一名受贍同學，放在輪椅上。
亂哄哄的。
顧輕舟退後幾步，顏洛水就被送到了另一間手術房。
“怎麽回事？”顧輕舟拽住最後麵的一位同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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