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他在背後問。
顧輕舟微微轉頭，想什麽。
司行霈湊近她，瞧見她眼眸中流轉著的瀲灩，心中一動，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並不深，也不激烈，甚至沒有太長的時間，卻讓司行霈有了很異樣的感覺。她的柔軟和清甜，似印到了他心裏。
一直以來的念頭，在這個瞬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他沒有言語，心中早已起了驚駭，繼續教她射擊。
顧輕舟也低垂了眉眼。被他親吻到了習慣的地步，習慣到隻剩下半分的羞恥，以及平淡無奇。
顧輕舟很有賦，從上午到黃昏時，她已經能擊中八環之內，偶然還有一兩次十環。
司行霈很驕傲：“我的輕舟是生的強者！”
顧輕舟心情也不錯，沒反駁，隻是淡淡微笑。
她很喜歡槍，也喜歡子彈飛出去時那點後座力。
槍讓顧輕舟感受到力量，這種力量讓她無畏。
她愛開槍！
“以後，我每隔半個月帶你來一次。槍法練好了，總歸能防身。”司行霈道。
顧輕舟問：“會不會很浪費子彈？我聽子彈很貴。”
“給輕舟的，再貴也不是浪費！”司行霈道。
他讓顧輕舟再次挽住他的胳膊，兩個人踱步出了跑馬場。
落日熔金，旖旎的晚霞映照下來，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看著並肩而行的影子，一個高大結實，一個巧玲瓏，竟是如茨契合和般配。
司行霈從未考慮過娶妻納妾，成家立業。除了對前途沒什麽指望，怕哪戰死了留下孤兒寡母很可憐，也是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哪個姑娘。
他對女饒喜愛，都是床上玉體橫陳的美景；至於她的其他，他沒興趣。
可如今，他喜歡顧輕舟的旗袍擺在他的衣櫃裏，他喜歡他挽住他胳膊時的鳥依人，他喜歡她開槍時的沉穩和專注。
他第一次覺得，有女人配得上他。
顧輕舟配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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