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水點點頭,回握了她的手。心底的那點罅隙,無形中就消散了。
顧輕舟回到家,女傭妙兒幫她擦拭了身子,換了睡衣。
她躺下之後,眼瞧著就到了淩晨,她仍是不敢睡。
一闔眼,全是噩夢。
床頭的點燈,用一個蓮花形狀的燈罩攏著,發出清淡的光暈。
突然,她陽台上的門輕輕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她隻當是顧紹,慢慢轉過臉,卻嚇得驚坐起來,發出短促的驚呼:“啊!”
她又緊緊捂住了唇。
是司行霈!
“夜探香閨,頗有些趣味。”司行霈腳步輕盈,聲音悄然,對顧輕舟道。
他手裏捧著一把白玫瑰,一共六枝,每一枝都開得豐神凜冽,花瓣層層疊疊盛綻,幽香馥鬱。
“送給你!”他遞給了顧輕舟。
顧輕舟被嚇得半死,一顆心亂跳,沒有伸手去接。
顧輕舟的房間,在顧公館的三樓,隔壁住著顧紹,對門住著顧緗和顧纓,稍微的風吹草動,都會叫顧輕舟萬劫不複。
司行霈將花放在她手裏,快速把她前後門都鎖上,拉近了窗簾,甚至熄了床頭那盞燈。
屋子裏漆黑一片。
眼睛適應了片刻,他們能看見彼茨輪廓。
“不發燒了。”司行霈坐到了她的床上,將她摟在懷裏,摸她的腦門。
燒早已褪了。
顧輕舟驚魂甫歇,問他:“你怎麽上來的?這是三樓!”
“你家這洋樓,三樓也不過十米。我攀爬二十米的障礙都如履平地,何況是十米?”司行霈道。
他湊在她耳邊,輕輕咬她的耳垂,“我早就過,你敢拒絕出來見我,我就要半夜爬你的床。”
“知道了,你最了不起,會欺負女人!”顧輕舟往旁邊躲。
司行霈箍緊了她的腰,不許她躲,讓她的臉貼著他的,耳鬢廝磨。
“......我一整都在擔心你。你還是搬到我的別館去,我會找個借口搪塞你父親,免得我時刻掛念,夜夜翻牆。”司行霈道。
一提到他的別館,顧輕舟就想起那兩顆人頭。
她不寒而栗。
“你不要如此逼迫我。逼得狠了,我跟你玉石俱焚!司行霈,我寧願死也不想再去你的別館!”顧輕舟咬牙,纖薄的身子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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