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見,看到二姨太穿了件寶藍色滾金邊的繁繡旗袍,帶著兩隻鑲嵌紅寶石的卷草紋鐲子。
黃澄澄的鐲子,壓在雪白豐腴的胳膊上,越發光彩奪目,映襯得二姨太的眸子流光溢彩。
二姨太再次被稱為“太太”。
和上次的心翼翼相比,現在的二姨太是做和尚撞鍾,不把這“太太”的稱呼當回事。
她也不怕做錯,故而大大方方拿出了“太太”的派頭,穿金戴銀不,還約了女伴到家裏摸牌,全是當家正房太太的做派。
她越是這樣,秦箏箏越是刺心,意外的,顧圭璋卻越是滿意。
顧圭璋就是愛奢華排場。顧輕舟看她們,她們也看顧輕舟。
在家裏,顧輕舟穿著及腳麵的月白色八福裙,同色繡金線海棠花的斜襟中袖短衫,身材纖瘦,像一朵輕盈的花,行走間裙袂蹁躚,竟如繁花緩緩盛綻。
“你們家這位姐,一點也不像鄉下養大的。”打牌一位胖太太,低聲對二姨太道。
二姨太微笑:“輕舟啊?我們家如今數她最有出息了。”
“她是和司家定親的那位?”
“可不是嘛。”二姨太笑道。
“生得真不錯,我瞧著能勝過你們家大姐去!”
“這可比不了!”二姨太好笑。
顧緗和顧輕舟比?那實在太抬舉顧緗了。
可這位太太不知情,隻當顧緗留過洋,模樣又美豔不可方物,是遠比顧輕舟強的,當即道:“也不能這麽,每個饒造化不同,雖然這位比大姐差了些......”
同桌打牌的三姨太,噗嗤一聲笑出來。
做正東方的太太放衝,胖太太胡牌了,話題就徹底從顧輕舟身上,回到了牌桌上,大家笑嘻嘻的算錢。
顧輕舟回到房間,開始寫信。
寫信之前,顧輕舟先練了半個時的字,原因是上次寫信,何微明裏暗裏嫌棄顧輕舟的字不好。
回信寫好之後,顧輕舟貼好了郵票,讓傭人送去郵局。
快到四點,她就開始梳洗,更衣打扮。
四點半,顧輕舟準時下樓,樓下的牌桌已經散了,諸位各自回房,隻有她一個人坐在沙發裏,慢慢翻閱報紙,等待顏洛水和顏一源。
顏五少的汽車,五點準時到了。
顧輕舟上了汽車。
“......這些日子忙什麽?”顏洛水問她,“也不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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