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嗜血瘋狂的病症,是從那個時候落下的嗎?
也許那時候隻是個開端,讓他明白:流血就是好的,流血意味著他沒有失去母親。
“......唉,可憐。”朱嫂深深歎氣,眼淚禁不住。
她不想今哭哭啼啼的,就努力忍住了,打岔去教顧輕舟揉麵。
顧輕舟也略帶感觸,:“我.......我自己來!”
她將一團麵揉到勁道,稍微用力,導致額頭布滿了細汗。
司行霈難得下午早點回來,他沒想起今是他的生日,隻是氣轉涼了,他給顧輕舟買了條披肩。
這是一條純白色的雪綢披肩,綴了很長的白色濃流蘇,穿在她身上,宛如盛綻的白玫瑰,層層疊疊的蕩開。
他覺得很好看,正好軍務處理完畢,就提早回來。
一進門,就看到在廚房忙碌的顧輕舟。
顧輕舟穿著一件家常的藕荷色斜襟上衣,袖子半卷著,青稠長發挽成低髻,粉頸低垂,竟有做太太的模樣。
司行霈心中微動。
放下禮物,他走到廚房,看到顧輕舟正在揉麵,司行霈蹙眉:“你傷還沒有好,用這麽大勁做什麽?”
顧輕舟抬頤微笑,露出一口細糯潔白的牙齒。
朱嫂在旁邊解釋:“今是少帥的生日啊,顧姐想給少帥做頓長壽麵。”
司行霈一愣。
他想發火,臉色微沉了下去,同時又看到顧輕舟吃力揉麵的樣子,心中再一軟,火就下去了。
“我不過生日。”司行霈道,然後上前拉顧輕舟的手,“洗洗手,咱們出去吃飯!”
朱嫂立在旁邊,不太敢深勸。
因為朱嫂從在司行霈母親身邊長大,所以她像是司行霈的姨母,更像是長輩,司行霈很敬重她,不拿她當傭人。
凡事朱嫂話,司行霈都會聽的,獨獨生日觸犯他的忌諱。
提到生日,就會想起他母親......
他不能想!
“我都揉了半。”顧輕舟遲疑,“我和朱嫂準備了一早上,快要好了。長壽麵是積福的,你一年到頭常有事,運氣用光了怎麽辦?”
她略帶擔心的眸光,軟軟落在司行霈臉上。
司行霈有點動搖。
顧輕舟就趁熱打鐵:“我第一次做飯.......”
這句話,終於打動了司行霈。
“好,嚐嚐你的手藝。”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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