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的時候,隻帶了金銀細軟,房子地契丟了很多。
到了南邊之後,花彥在學校念書,父親重新做生意。
哪裏知道,一向精明的父親,居然被人騙了,家財全賠進去。
花彥的父親無法忍受這樣的失敗,怒火攻心就病倒了。
他病了沒兩個月,人就走了,丟下一大家子孤兒寡母。
花彥是家中長女,還有五個弟弟和妹妹。她中學畢業了之後,放棄了出國留學的念頭,就在一家報社做編譯,賺錢養活一家人。
某次采訪的過程中,她的相機打到了司督軍臉上,司督軍就認識了她。
她嚇死了,司督軍卻笑了下。
後來,她就被司督軍接到府裏,成了司家的姨太太。
在那之前,花彥還算是個獨立女性的,後來就徹底放棄了,過起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她有時候想起來,心裏也有點不甘。
“您不太適應南邊春夏交替時節的梅雨。一到梅雨季節,您身上沉重,特別是那段時間,愛用酒來驅寒祛濕,對嗎?”顧輕舟又問。
花彥驚歎:“的確如此。”
每次身上重,花彥就喝酒來排解。
“因為嗜酒,加上梅雨時節的潮濕,您體內的濕氣造成了肝膽濕熱。肝膽濕熱就會蘊阻中焦,氣機不通而腹痛。
西醫上的胰腺炎,隻是治療了您發痛時的症狀,肝膽濕熱不除,您的病因未祛,就會反複發作。”顧輕舟如實道。
花彥的脈象細而數,應該是體內有濕熱,顧輕舟怕是外因,還特意帶了些可以祛濕的藥物過來,準備放在她的房間裏。
如今看來,根本就用不上了。
“那能治好嗎?”花彥緊張問。
顧輕舟頷首。
“要戒酒嗎?”花彥又問。
“要戒。”顧輕舟道。
花彥蹙了蹙眉頭。
顧輕舟就給她開了藥方,讓她服用五劑,一一劑。
花彥接過來,仔細看了眼,方子上寫著:“檳榔五錢、厚樸三錢、草果三錢,知母五錢、杭白芍藥五錢,黃芪五錢.......”
零零總總的,一共有十幾種藥材。
花彥想起吃中藥的苦,不免又蹙了下眉頭。
顧輕舟坐在花彥房間的沙發裏,突然問了句:“姨太太,您這屋子裏有幾個常用的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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