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顧輕舟也有她母親的屍骨,她也想做個這樣子的人,放在這棺木,觸摸不到,卻好似時時刻刻能看到她。
她隻是睡熟了。
“她走的時候我才三歲,等我有能力給她置辦這樣一個墓穴的時候,她已經在地下爛了十幾年,可惜那麽好的模樣,隻剩下白骨了。”司行霈道。
司行霈的母親很漂亮,遺留的幾張照片上,也可以看得出她的絕代風華,到了傾國傾城的地步,司行霈的容貌九成遺傳了他母親。
他若是不當兵、養尊處優,他也會更漂亮,比這下的人都漂亮。可惜現在粗糙零,當然仍是很英俊的。
世人都現任督軍夫人蔡景紓是絕色佳人,百年難得一見的美麗,殊不知家裏的老傭人,包括司行霈的祖母和嬸母都:差遠了!
不管是容貌還是人品,都差遠了。
男人有時候很賤,他往往不知道自己痛失了什麽,就像司行霈的父親。
當然,他也沒覺得那是父親——他一直叫那個人為督軍,像他的上司。
顧輕舟沉默著。
“是不是又覺得我變態?”司行霈轉過頭,低聲問顧輕舟,“我隻是為了自己。將她的骨頭這麽一裝扮放在這裏,我心中就有個牽掛,好像有娘一樣.......”
“不,不變態!”顧輕舟聲音嗡文,可能是太冷了,她話牙齒打顫,“這比照片真實多了,我喜歡這樣!”
司行霈唇角微翹,露出個笑容。
他摟住顧輕舟的肩膀,將她帶到水晶棺的前頭。
他很認真對著棺材裏的白麵人:“媽,輕舟來看您了。”
顧輕舟立在前頭,一動不動。
良久,司行霈又道:“輕舟,你給我媽磕個頭。”
顧輕舟好。
地上沒有蒲團,而且一層的冰。
她的手掌先撐地,立馬凍得僵硬,膝蓋上的寒流沿著四肢百骸流竄,她渾身都冷,冷得要凍僵了。
顧輕舟磕了三個頭。
司行霈扶她起來。
而後,他也跪下,很虔誠磕了三個頭。
“媽,以後逢年過節,我都帶輕舟來看您,您要保佑輕舟。”司行霈低聲道。
出來的時候,司行霈鎖好門,有人端了熱水給他們洗手。
手浸泡在熱水中,指關節慢慢就能活動了,顧輕舟的身體慢慢回暖。
而後,又有人端了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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