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陳三太太又道,“你若是不信,我倒也可以給你開個字據。”
顧輕舟就笑了。
這種事,若是陳家真的不想辦,拿出字據有什麽用?
去告嗎?
字據是沒有必要,顧輕舟需要的給施恩,讓陳家欠下她的人情。
“您給我十成的信任,我還給您十成的信任。不需要什麽字據,我信任您的。”顧輕舟道。
陳三太太就覺得這孩子合她的脾氣,言語中話很爽利。
一個人評價另一個人,是很難客觀的,基本上都帶著主觀的感情在裏頭。
顧輕舟還是顧輕舟,但陳三太太將女兒的病情寄托在她身上,怎麽看顧輕舟,都覺得相見恨晚,覺得顧輕舟投她的脾氣。
其實,顧輕舟是沒有變的,變的隻是陳三太太的心態。
顧圭璋不在家,顧輕舟和二姨太打過招呼之後,就跟著陳三太太去陳家。
在陳三太太的院子裏,隻有一個親信的女傭在忙碌,桑桑沒有戴帽子,光著腦袋坐在琴凳上彈琴。
桑桑十指嫩白纖細,落在黑白相見的亮漆之間,似一雙紛飛的蝶兒,特別美麗。
正是因為桑桑漂亮,這光禿禿的白腦袋,就更加突兀,讓陳三太太心裏沉甸甸的疼。
“輕舟姐姐!”餘光瞥見了顧輕舟,陳桑桑立馬從琴凳上滑下來,奔向了顧輕舟,緊緊擁抱著她。
顧輕舟半蹲下身子,將陳桑桑抱了起來。
桑桑很瘦,不知可有四十斤,顧輕舟輕而易舉抱住她。
“桑桑真好看。”顧輕舟笑道。
桑桑很高興,她已經七歲了,知道什麽話是誇獎她的。
而後,桑桑摸了下自己的腦袋,有點失落道:“沒頭發,要不然更好看!”
“不,真正的美人兒,頭發隻是點綴,不是必須。桑桑好看,沒有頭發也好看。”顧輕舟很篤定的。
桑桑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滿心歡喜的拉著顧輕舟一起玩。
陳三太太覺得顧輕舟和桑桑頗有緣分,也不催促,讓桑桑和顧輕舟了一會兒話。
顧輕舟還跟桑桑聯彈了一支鋼琴曲。
玩了一個多時,桑桑送給了顧輕舟一個很漂亮的發夾,陳三太太終於進來,打斷了她們。
“桑桑,輕舟姐姐是來給你治病的,咱們讓輕舟姐姐把脈,好嗎?”陳三太太一改人前的練達冷漠,柔聲細語對女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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