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姿端正,從上到下沒有半分懼色,眼波似一泓清泉,清湛而幽靜。
她膽子很大!
司慕笑。
一笑,眼睛的腫脹就劇痛。他絲毫感受不到肌膚上的疼痛,笑不可抑:“談條件?想讓我退親?”
司慕覺得滑稽。
真他媽的滑稽可笑!
這女人以為,自己得知了她和司行霈的事,為了報複他們,不肯讓他們在一起,死也不退親,是嗎?
就好像遇到了一灘狗屎,惡心到了自己,還非要較勁把狗屎吃下去?
司慕恨得深入骨髓,可他不會做如此惡心的事。
司慕會報複,會把這些侮辱還給他們,但是他絕不會拒絕退親。
顧輕舟頂著他未婚妻的名頭一分鍾,司慕就感覺惡心感湧上來一分鍾。
他當然不想這對奸,夫,淫,婦如願以償,他的退親不是懦弱,而是他還有尊嚴。
報複的方法有千萬種,司慕絕不會用顧輕舟想的那種。
“不。”顧輕舟卻定定瞧著他,她美麗的眼睛裏,浮動一層霜華,似有嚴霜輕覆,冷冽而孤傲,“朱晟如的妾周煙,就是我父親現任的五姨太,這件事我希望到此為止,你替我保守秘密。”
司慕沒想到,出了這麽大的事,顧輕舟要求的,居然是這等細枝末節。
她不在乎!
司慕一直覺得,她不愛他。她拒絕他,和他保持距離,他明白她心中無他。
直到現在,司慕才明白,顧輕舟不僅不在乎他,她甚至對他都談不上尊重。
她和司行霈的奸,情,絲毫沒有令她慚愧和內疚。
她不是哭哭啼啼來認錯,不是要求退親,而是了件跟現在毫無關係的事。
司慕的牙關發緊,笑聲消弭。
“我憑什麽要替你保守秘密?”司慕從狂躁中,逐漸有了三分平靜,再也不笑了,聲音冷漠問她。
“因為這個。”顧輕舟從手袋裏拿出一張紙,遞給了司慕。
司慕不解,接了過來。
這是一張舊紙,看上去頗有年頭了。為了保存,好像做過特殊的處理,有股子防腐的幹燥劑氣息。
司慕看了幾眼,從憤怒疑惑,到目光微訝,繼而露出震驚。
他讀完之後,倏然抓起了茶幾上的槍,重新對準了顧輕舟:“這是誰偽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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