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從來不願意去想,乳娘和師父也許跟北平有關係。因為這樣想了,她就好像潛意識裏告訴自己,乳娘和師父是罪有應得,司行霈應該殺了他們。
她無形中給司行霈開脫。
她不孝到了如簇步,在司行霈沒有解釋的情況下,顧輕舟從來不妄加判斷。
但是她要走了。
她的財產,足夠她去北平的路費,以及開一家藥鋪。
不過,她隻身去北平,也有問題:司行霈還沒有死,他隨時可能派人去抓她,顧輕舟手無縛雞之力,她需要保護。
留在嶽城或許更好,可司慕應該不希望看到她。
“別動!”司慕靜靜道。
顧輕舟停住了推開車門的手,疑惑看著司慕。
司慕道:“阿爸要到了,你得給他一個交代。”
“我?”顧輕舟蹙眉。
“對。”司慕道。
將雪茄扔出去,司慕慎重看著顧輕舟:“做對假夫妻,會不會引來司行霈?”
顧輕舟在司慕手裏,就等於有了人質。司行霈將來想要攻打嶽城,都要掂量一番。況且顧輕舟是條毒蛇,司慕可以利用她的毒毒辣,打擊司行霈。
她現在也恨司行霈。
顧輕舟沉吟。
對她來,這自然非常好了!軍政府的少夫人,顧輕舟就有個暫時安全的環境立足,司行霈不敢到嶽城來。
軍政府的人脈和財力,足夠顧輕舟調查清楚師父和乳娘的端倪。
當然,哪怕他們有錯,也是顧輕舟的事。他們養大了顧輕舟,這是肝腦塗地也無法報答的重恩,司行霈殺了他們,這個仇必須要報。
報仇和事實,並不矛盾。
這世上有很多人逼不得已去殺人,可殺人就是殺人。顧輕舟報複的是司行霈的罪行,而不是他身後的難言之隱。
況且,顧輕舟的義父義母、好朋友、人脈關係,全在嶽城,她也不想離開,去人生地不熟的北平。
“你願意嗎?”顧輕舟問。
司慕道:“條件晚上談,先應付阿爸。”
司督軍下了汽車,一臉嚴肅:“怎麽回事,怎麽打槍了?”
同時又問,“這是哪裏的人?”
“阿爸,是我的人。”司慕道,“我在抓一個奸細。”
“大婚的日子抓奸細?”司督軍又不是傻子,“你們倆,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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