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宴席,是人越多越好,所以司夫人送請柬,都會多送兩張,若是誰家有朋友同來,自然是歡迎的。
要不然也湊不齊這麽多人。
軍政府有扛槍的親侍,來再多人司夫人也不怕,場麵不會亂,沒人敢在司慕的宅子裏鬧事。
他們倆話的功夫,顧輕舟敏銳發現,四周有人在看他們。
長亭太過於惹眼,他漂亮得驚豔萬物;而顧輕舟又是司慕的新婚妻子,嶽城最近的話題人物。
他們倆湊在一起,頓時成了焦點。
遠處的人,都假裝看風景或者話,餘光瞥向他們。
“少夫人,我先過去了。”長亭也察覺到了,不想添口舌,他先走開了。站在三樓陽台上的司慕,手裏端著一杯酒,目光落在回廊的兩個人身上。
好些日子沒有看到顧輕舟笑了。
司行霈的事對顧輕舟打擊很深,這點司慕是知道的。她在外人或者關心她的人麵前,總會強撐幾分笑意,卻很少真心微笑。
在司慕麵前,她是冷漠的,大概是她明白,司慕不關心她是否開心,她無需裝模作樣。
和他在一起,她永遠都是愁眉苦臉,但和長亭沒幾句話,顧輕舟就展顏微笑。
這次的笑意,發自內心,而非應酬。
司慕輕輕抿了一口酒。
酒的辛辣從喉間一直流到了胃裏,整個胸膛都火燒火燎起來。
所有人都在平視,唯有顧輕舟察覺到什麽,猛然抬眸,和司慕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司慕眼眸一沉,眉眼間的憎惡畢露無疑。
顧輕舟卻不管,快步上了三樓。
三樓的會議廳,桌子上擺放了數個水晶杯,還有一瓶威士忌。
顧輕舟給自己倒了一杯,走到了司慕跟前。
“方才那個人,生得不錯。”司慕道,“你若是動了心,我可以現在就去殺了他。”
這就是,在這樁婚姻裏,他可以娶無數個姨太太,她卻隻能忠誠於他,獨守空房守活寡了。
“你覺得我有那個心思?”顧輕舟淡漠,望著遠處的人影,處處都有鬢影移動,她輕輕抿了一口酒。
真是公作美,讓嶽城的冬日出現這麽陽光明媚卻又無風的日子。臘梅的花香在空氣裏旖旎著,雀兒嘰嘰咋咋,恍惚春華盎然。
“誰知道?”司慕口吻極其平靜,平淡得不帶任何起伏,“你性至淫,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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