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自己的兒子，我能不知道嗎？”司夫壤。
司督軍欣慰，夫人總算還是個明白人。
“你抽空他。”司督軍道。
司夫人輕輕攏了下鬢角：“我他沒用，應該你去他。”
司督軍不方便。
一旦他開口，司慕的怨氣會更深，覺得父親是偏心司行霈。
他母親更有立場去。
“......我很的時候，每次看到廚房炸丸子，油花滋啦啦的響，就特別眼饞，總想親自去弄一弄。
我乳娘常不要碰，會燙傷手，我哪裏肯依？後來，我趁著乳娘不備，踩在板凳上，把一塊蘿卜糕丟入了熱油裏，油花四濺，燙得我手背起了好幾個水泡，從此才不敢去碰熱油。”司夫壤。
她追憶往事，自然是為了服眼前的人。
司督軍靜靜看著她，不解何意。
“所以，慕兒跟我一樣，沒有疼過，怎麽勸他，他都不肯聽的。你告訴他，他現在的能力有限，無法管轄好嶽城的軍隊，他隻當是你這個父親偏心。
他還沒有經曆過失敗，不知道輕重。阿霈在軍中多年，什麽苦都吃過，所以什麽事都懂，慕兒卻沒有這樣的機會。”司夫壤。
司督軍略微沉吟。
司夫人趁熱打鐵：“這次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你讓他試試，他知道了滋味，才會明白您對兩個兒子一視同仁。
況且阿霈背叛，若是您輕易原諒了他，以後在軍中也是個壞榜樣，其他將領有樣學樣怎麽辦？
您去南京任職，將嶽城的事托付給慕兒，讓他知道其中的艱辛；同時再托付給倚重的參謀，比如顏新儂，讓他幫襯著，嶽城亂不到哪裏去。
等過了一年半載，您尋個錯過，慕兒也可能引得軍中怨言沸騰，您再把阿霈接回來，順理成章，豈不是更妙？”
這話，倒也在理。
司督軍很清楚，司夫人是在替司慕爭取機會。
司慕的曆練的確太少了。
給他個機會，也是應該的。
隻是，司督軍還是不忍心長子流落在外。
“督軍，您還不知道啊？”司夫人抿唇微笑。
“不知道什麽？”
“阿霈曾經救過程姐的命。他現在在程家，不定樂不思蜀，您非要他回來，豈不是斷了饒姻緣？”司夫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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