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顧輕舟,他素來不會手軟心軟口軟,什麽難聽撿了什麽。
“......我也覺得我沒什麽良知。”顧輕舟道,“不過,我有醫術。”
司慕濃眉緊擰。
他頭疼欲裂,精神也差到了極點,實在不想聽顧輕舟話。
顧輕舟卻根本不打算有什麽眼色,她繼續道:“以前每到春夏之際,鄉下人會生火癤子。
這種火癤子很疼,服藥、敷藥都沒用,我師父會用芙蓉膏,對火癤子進行催化,讓它成熟。
火癤子隻有成熟了,才可以刺破排膿,再用藥,慢慢好起來。若是火癤子不成熟,很難讓它消散。”
司慕聽著她稀裏糊塗一番話,神色更為冷峻。
顧輕舟繼續道:“這是一個比喻。聶芸的死,就是軍政府發了個火癤子。你們都在用盡手段,想讓它悄無聲息的消失,而我卻在等它成熟。
你們的手段,看似高明,卻想要壓抑這個火癤子,讓它消散,這很難,最終隻是讓它潛伏,可能過段時間重新長起來,費時費力。
而我等待它成熟,甚至主動催熟它。等它成熟,表皮軟化,我能看清楚一切的時候,一刀下去將所有的膿排出,這個火癤子才能徹底痊愈。我的話,你明白了嗎?”
司慕倒是明白了。
他的臉色卻沒有半分好轉。
明白,不代表能接受。
顧輕舟的解釋是,其他人為司慕奔走,都是在做無用功;而她的冷漠,是等待事情的爆發,讓所有事都透出來,最後自然而然處理完畢。
她為自己的冷漠,做了個很好的詮釋。她覺得不動才是最要緊的。
“上樓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聽你任何一句話。”司慕很疲倦,闔上了眼簾。
顧輕舟起身走了。
這次,她沒有堅持。
司慕餘光的縫隙裏,看到了她的背影。她身材纖瘦窈窕,卻有很玲瓏的曲線,讓她瘦得恰到好處,毫無幹癟枯瘦之福
她的腳步堅定,離開了他。
司慕應該很憤怒,很惱火,可是他的心緒卻情不自禁亂轉。
他知道顧輕舟有點鬼才,就連司行霈也能被她趕走。
假如司行霈出事,她會不會也如喘薄分析利弊?
司慕此前沒必要考慮這些,他的心緒卻愣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帶著他往男女之情這條徑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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