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停頓,司慕道:“這樣吧,我再考慮考慮。”
罷,他離開了會所。
他也想能做主。
可惜印章全在顧輕舟手裏,司慕難道去硬搶?他要是敢這麽做,他父親非要回來宰了他不可。
然而,坐在車子裏,司慕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突然想起那個軍火販子佐瑞格:“您是不是懼內?”
這句話,司慕細細品位,沒了難堪,反而是一下子震驚了,渾身發寒。
他猛然加快了油門,回到了新宅。
一回來,司慕就上樓去敲響了顧輕舟的房門。
顧輕舟打開了門。
正要問時,司慕一臉正色,對顧輕舟道:“多謝你!”
他沒有嘲諷,反而滿腹心事的樣子。
顧輕舟不解:“進來吧。”
自己阻止了他以為絕佳的好機會,他怎麽出多謝?他這句多謝,是情真意切,並非咬牙切齒。
司慕就進了她的臥室。
“怎麽了?”顧輕舟反而糊塗。
司慕進來,隨手關了房門。
他神色裏沒了別扭,也沒了冷冰和怒意,而是一片赤誠。
他自顧自坐到了顧輕舟的沙發上。
顧輕舟在他對麵坐下。見他的神色裏,頗有深邃的模樣,顧輕舟又問:“出了什麽事?”
司慕就從頭起。
“......我原本與德國駐津大使館有往來,他們的情報係統的處長,是我同學。
這次找我合資的人,卻非我的朋友,而是慕名找上門來,他們已經籌建好了,就等著大主顧上門。
正好我知道督軍要走,又想到拳頭才是硬道理。在慈亂世,軍事強盛才有資格談經濟,我就答應了。”司慕道。
司慕跟顧輕舟解釋,他覺得軍事才能保障一個地區的安全與穩定。
沒有穩定,什麽經濟、愛國都是空談,這是司慕當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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