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動不動就失控，這是他的錯，你為何要忍他？他娶姨太太，那個女人一看就心懷叵測，將來出事，難道他能自己搞定嗎？”
顏洛水的是實情，隻是有點刻薄。
她原也不想，隻是看到顧輕舟這手腕的淤青，顏洛水就控製不住憤怒。
顧輕舟的肌膚是勝雪的白，故而這一圈瘀痕格外明顯醒目。
再過幾顏洛水就要結婚，而且現在是四月了，長袖旗袍肯定穿不住，到時候怎麽遮掩？
遮不住，被親戚朋友看到了，還不知道怎麽顧輕舟。
一個女人被丈夫打了，這是多沒體麵的事！
司慕也不考慮考慮顧輕舟！
“你幫了他那麽多，一次次度過難關！”顏洛水很生氣，“可是他呢？”
她憤憤不平，半晌沒聽到回應，卻看到顧輕舟在走神。
顏洛水白氣了半。
她忍不住伸手，打了下顧輕舟的手背：“我這怒意滔，你怎麽也要同仇敵愾一下吧！”
顧輕舟回神，微笑了下。
笑容苦澀。
顏洛水心翼翼問：“怎麽了？”
“.......司行霈，他今到我家裏來了。”顧輕舟道。
顏洛水頓時就不知該什麽了。
司行霈是顧輕舟心中的禁忌，她沒辦法去觸碰。
“洛水，我一直覺得，他那個人好到極致，也壞到極致。”顧輕舟道，“他殺了我的乳娘和師父，難道他還不夠壞嗎？
可他答應過我，他絕不娶程渝，哪怕是明知娶了程渝就能得到整個程家的支持，不需要回來跟他父親周旋，甚至能順利實現他的大業。難道這樣的他，不夠好嗎？”
顏洛水一時間語塞。
之前的誇誇其談，現在都派不上用場了。
不是司行霈那個人有多難評價，而是輕舟愛他。
再大的家仇，都無法將顧輕舟對他的愛戀抹去，所以顏洛水什麽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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