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她打過的藥效果過之後,她清醒了過來。
人一旦清醒,燙傷處的疼痛,根本不是她能忍受的。
何微多麽懂事的孩子,假如她能忍住,根本不會當著她父母麵哭的。
“阿爸,我好疼!”何微的哭聲帶著壓抑不住的淒厲。
“不能動,微微你不能動!快,快去叫醫生來!”何夢德壓住了何微的肩頭,不讓她亂動。
霍鉞推門進來。
何夢德也顧不上客套,按住了何微的肩膀,卻見霍鉞道:“我來吧!”
罷,他將何夢德拉開,上前用身子匍匐在何微身上,將她疼得痙攣的身子壓住,既讓她能順利呼吸,又不至於移動太大,牽扯傷口。
何微一驚。
她似乎才認出是霍鉞,一下子愣在那裏。
“霍爺?”她低喃,難以置信,“霍爺,您來看我了?”
驚喜交加,倒也忘了疼。
靠得這麽近,她能看到他眼睛裏自己的倒影。
倒影裏的她,蒼白狼狽。
“好疼!”何微眼淚莫名其妙就往下掉。
霍鉞隻感覺自己的心也蜷縮著,似被一隻手用力抓住。
他道:“我陪著你,會過去的!”
何夢德見狀,也顧不上其他了,急忙去找醫生。
艾查理來了。
他來了之後,用他那極其流暢的中文,告訴何夢德,目前別麻醉藥了,就是盤尼西林都沒有了。
“.......如果今晚台風能停,船明下午就能到碼頭,那麽明晚上就可以用上藥。”艾查理道。
何夢德差點跌坐在地上:“那我女兒.........”
“隻能等!”艾查理道,“我已經去想辦法,托我的學生和朋友們去找藥。請您信任我!”
“不,不!”何夢德聲音尖銳起來,“我們要回去,我們自己家有藥!”
“什麽?”艾查理又震驚又驚喜,“什麽藥?”
“中藥!”何夢德道。
罷,他就要去抱走何微。
艾查理急忙去攔:“何先生,您聽我一句:病人現在不宜被挪動,她的傷口很容易感染。我知道中藥很好,卻不能在這個時候用。若是修養三四,燒褪了下去,再用中藥我也不介意。”
他在中國多年,接觸過很多名醫,對中醫也有他自己的崇敬。
“不行,我不能讓我女兒在這裏等死!”何夢德的情緒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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