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也給予了她回應。
船艙裏有洗澡間。
司行霈將她放在溫暖的浴缸裏,像從前那樣,輕輕柔柔為她擦拭肌膚。
顧輕舟坐著,手有一下沒一下撩撥著水紋,感受著水的溫熱。
司行霈淡淡笑了。
“.......還跟從前一樣,像個孩子。”司行霈道。
他的手拿著巾帕,緩緩擦過她雪色胳膊。
顧輕舟則微微停下了手。
是啊,和司行霈在一起的時候,她簡直像換了個人。
她有點稚氣。“什麽跟從前一樣,得好像很多年似的。”顧輕舟低聲,“也就是半年啊........”
也就是半年,這位自稱孝女的顧輕舟,為了這個男饒幾滴眼淚,把仇恨丟到了角落裏。
她挺瞧不起自己的。
這種情緒,左右著她,她緩緩歎了口氣。
她歎氣,司行霈也歎氣:“才半年嗎?”
怎麽感覺過了十年八年?
她不在他身邊時,那種度日如年的滋味,司行霈深有體會。
“輕舟?”他低聲喊她。
顧輕舟揚起臉。
浴室燈下,她沾滿了水珠的麵頰細嫩紅潤,眼波盈盈,像個勾人魂魄的妖精。
司行霈吻住了她。
“跟我走吧。”司行霈道,“明在杭州下來,跟我去平城。”
顧輕舟沒有言語。
她接過他手中的巾帕:“我自己來吧,你先出去。”
司行霈不同意。
他的手,再次滑到了她的傷口處。
那隻穩固修長的手,有點輕微的顫栗。這種心疼,從他眼底傾瀉,濃得化不開,沉甸甸落在顧輕舟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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