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攏靜就拿她沒辦法。
顧輕舟又倒了一杯。
霍攏靜陪她，道：“喝完這杯，就傾訴心事，可好？光喝悶酒，越喝越沉，全白費了。”
“好。”顧輕舟乖巧頷首。
霍攏靜又把花生米推給她：“吃點東西。”
顧輕舟伸手去抓。
丟在口中，慢慢嚼了，然後用酒送下去，像個頑童。
霍攏靜看她，隻感覺她眉眼穠豔，酒上了臉，酡紅雙頰給她添了俏麗，越發豔得逼人，像個妖精。
“話。”霍攏靜道。
顧輕舟坐正了身姿。
她端起酒杯，一雙手捧著，貪戀那點溫熱。
她的語速很慢。
“我和司行霈。”顧輕舟言簡意賅，“我隻有他，他隻有我。現在我卻發現，他不止有我。”
霍鉞和霍攏靜看著她。
顧輕舟無奈笑了笑：“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將來霍爺娶親，霍太太非容不下阿靜這麽個相依為命的妹妹，我都會義憤填膺。
我不能，因為這種話不對，出來徒添笑料。
賀晨景調戲我，我雖然想好了對付他，沒有吃虧，可我真的很無助。這個時候，芳菲摔斷了腿，真是老爺都看我不順眼。”
霍鉞張口，想要什麽。
顧輕舟忙道：“不必！”
“輕舟......”
“不必，真的！哪怕你告訴我，我現在發這種無名醋是正確的，我也覺得你在敷衍我。我沒有道理，心裏難過卻不能，我全知道的。”顧輕舟道。
屋子裏安靜下來。
霍攏靜還想什麽，霍鉞暗中踢了她一腳，衝她搖搖頭。
顧輕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也知道自己要什麽。
開導她，還不如順從她。
霍攏靜果然沉默了。
霍鉞重新添了酒。
三個人碰杯，顧輕舟一飲而盡，霍鉞和霍攏靜隻是喝了半盞。
“輕舟，你沒有和司行霈結婚。”霍鉞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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