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這樣喊了。
另外幾個見風使舵的,立馬也道:“司少夫人這‘第一神醫’的名號,當之無愧。”
沒人反對。
很多人沉默。
顧輕舟治好了心瘕這個必死之症,對醫學攻克了一個千百年的難題,叫她一聲“神醫”,的確實至名歸。
可“第一”,這就有點不太好了。
在場的大夫們,圓滑的早已應和,老實的保持沉默。
最有威望的胡老先生,站起來對眾壤:“我也很敬重司少夫人,她對心瘕病的貢獻,是卓越至偉的。
隻是,她年紀輕,將來還有更廣擴的地,‘第一’的名頭會讓她樹大招風,處於風口浪尖,這對她並無好處。”
顧輕舟很感激胡老先生。
什麽第一神醫,多有捧殺之意。以後,不管顧輕舟走到哪裏,大概都會引起同行們的反福
誰願意一個年輕女人稱第一,壓他們一頭?
況且,醫術又不是考學,沒有狀元探花的標準。吹得越高,顧輕舟受到的壓力就越大。
顧輕舟終於開口:“我們對心瘕這個病的誤解,第一是它罕見,沒有給我們留下研究的機會,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可能沒見過。
沒見到,怎麽知道能不能治好?所以,我有幸見過,這是老爺給的機會,我不能占了功勞。
第二,我們對心髒一直有誤解,不敢讓它停止,覺得心死人必死,這就造成了對心瘕的束手無策。
西醫的進入,讓我們更加了解心髒,甚至知道了心髒複蘇的建議辦法。另外,我師父特意鑽營過這個病,我是站在我師父的基礎上,才治好了它。
我承認我救了邱大夫的命,他若是視我為恩人,我當得起。但是,第一或者神醫,我絕不敢承受。
諸位若是還記得我們前的賭約,那麽我們今就正式成立中華醫藥行會,參加的每個人,都要隨時為我出麵操辦的學校和醫院任職。”
眾人響起了掌聲。
顧輕舟的話,既不算謙虛,也不算狂傲。
她實實在在明了原委。
同時,她也把承諾點明,讓大家別忘記了自己的承諾。
“不會忘記的。”有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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