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上去不開心。”張辛眉道,“他要燒死你,燒死很多人,四樓和五樓的人,你卻同情他!醜女人,你也不是好東西!”
顧輕舟錯愕。
司慕望了過來。
張辛眉的話,司慕也聽到了。
他驚訝看了眼張辛眉,沒想到這麽的孩子,就懂得取舍和大局。相反,他和顧輕舟好似都有點婦人之仁。
“你又胡。”顧輕舟狡辯,聲音略微有些虛弱,底氣不足。
張辛眉就哼哼。
“醜.......”
他正要什麽,卻怔愣了半晌沒開口。
顧輕舟抬眸,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立在門口的司行霈。
已經是黃昏了,晚霞的餘暉映襯著,司行霈胸前的勳章熠熠生輝。
金芒落在他的眼眸裏,他神色安靜又溫柔,看著顧輕舟。
顧輕舟眼眶莫名發熱。
她站起來,滿頭的青絲未幹,服服帖帖落在她的臉側和肩頭,一張臉格外的瑩白。
“誰不是好東西?”司行霈笑著走進來。
張辛眉一臉憤怒盯著他,緊張兮兮。這個鐵疙瘩可不好對付,而且醜女人喜歡他......
司行霈看了眼顧輕舟,見顧輕舟羞赧挪開了眼睛,他就看到了司慕,以及搖籃裏的娃娃。
他走上前,難得跟司慕心平氣和話,問:“是兒子?”
“女兒。”司慕道,聲音略微有點暗啞。
“女兒好,我就想要個女兒,你反而比我先實現了。”司行霈調侃他,然後微微俯身,對著搖籃裏熟睡的孩子,“大伯不知道你出生了,還沒有給你準備禮物,下次補。”
司慕沒接話。
司行霈又道:“模樣得挺不錯,像你。”
司慕仍沒有接話。
司行霈道:“我已經給督軍發羚報,讓他連夜趕回嶽城。你是要留在嶽城,還是去駐地?”
司慕很想,他留下來,一起麵對。
然而,他卻預料到,最慘的肯定就是他,他完全沒必要自取其辱。
司行霈和顧輕舟也不會感激他。
司慕早早就離婚了,如今跟他沒關係。
他站起身,喊了玉藻的乳娘:“收拾收拾,把玉藻帶到駐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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